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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ldo;也许吧，&rdo;球王说。

他在记事本上草草写了几句，眯眼细看。

&ldo;你没到地下室吗?&rdo;

&ldo;没有，谁都不会去。

那里很暗，而且摇摇欲坠，又潮湿又有老鼠，臭得跟地狱一样，我们一向敬而远之。

我没有理由认为萝西会在那里。

&rdo;

球王拿笔敲牙，低头审视笔记。

我灌了三分之一杯啤酒，心里匆匆思考着当时的情景：我在楼上怅然若失，萝西会不会就在地下室，离我只有数尺之遥。

&ldo;所以，&rdo;球王说，&ldo;尽管你认为萝西的字条是分手信，你还是回到路口继续等她，为什么?&rdo;

他问得轻松平淡，我却逮到他目光凌厉一闪。

这贱坯可是乐在其中。

&ldo;谁都期望春天常在，&rdo;我耸耸肩说，&ldo;况且女人总是善变，我想我得给她时间让她再回心转意。

&rdo;

球王大男人似的轻哼一声：&ldo;女人嘛，是吧?所以你又给了她三四个小时，之后便远走高飞了。

你去了哪里?&rdo;

我按照事情先后，告诉他空屋、恶臭摇滚乐手和慷慨妹妹的事，不过没提名字，免得他去骚扰人家。

球王边听边记，听完问我：&ldo;你为什么不干脆回家?&rdo;

&ldo;冲动，还有自尊。

我本来就想搬出去，不管萝西如何，我都不会动摇。

英格兰对我一个人来说没什么意思，但夹着尾巴回家也好不到哪儿去。

既然我已经准备好离家的一切，那就继续往前。

&rdo;

&ldo;嗯，&rdo;球王说，&ldo;让我们回到那六小时‐‐这确实是爱情没错，尤其在十二月‐‐就是你在路口等待的六小时。

你记得有人经过或谁进出某一栋房子之类的吗?&rdo;

我说：&ldo;有一两件事。

子夜左右，精确时间我不晓得，我听见窸窣声，以为是情侣在附近办事。

但事后回想起来，声音有两种可能：做爱或挣扎。

之后，大约一点十五分到三十分之间，有人走过门牌号码偶数那一排房子的后院。

事隔多年，我不晓得这些线索对你有多大帮助，不过请尽量用。

&rdo;

&ldo;有线索就是好线索，&rdo;球王抄抄写写，不予点评，&ldo;这点你应该知道。

所有的人声动静就这些?在这样的小区?一整个晚上?少来了，这里又不是高级住宅区。

&rdo;

他开始惹毛我了，但我想生气只会正中他的下怀，因此故意放松肩膀，慢慢喝酒：&ldo;那天是周日晚上，我到路口的时候，所有人几乎都睡了，该关的也都关了，否则我一定会更晚出门。

忠诚之地没有半点动静。

有人还醒着，也有人说话，但没人走在马路上，也没人出门或回家。

我听见有人绕过街角朝新街走，还有两三回声音特别近，害我躲到灯光之外，免得被人发现，但我没遇到认识的人。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