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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外婆动动身子，全身僵直起来，她的后背在他脸颊边挺直了，说话时漏着风：&ldo;我从没看见……&rdo;她在床头柜上玻璃杯里摸到了她的假牙，喀啦一声装上。

&ldo;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邋遢龌龊的孩子。

给我出去，滚到床下边去。

&rdo;

她打开床前的灯。

他站在地毯上发抖。

她用大拇指抹了一下他的眉毛，手指头沾上了血迹。

&ldo;你打碎了什么东西吗?&rdo;

他使劲摇头，血点飞溅到外婆的睡袍上。

&ldo;上楼去。

快点。

&rdo;

他爬上楼梯，灯光慢慢消失了，黑暗把他包起来。

他没法开灯，因为外婆把灯绳剪短了，只有她能开灯。

他不想回到湿漉漉的床上。

他站在黑暗里扶着床边站了很长时间。

他知道她不会来的。

她上来了，胳膊上一摞床单，她生气地拉了一下只剩一点绳头的灯绳。

换床单时她一句话也没对他讲。

她抓起他的胳膊把他拽到大厅里的卫生间。

灯在镜子上方她不得不踮着脚才能够到。

她给他一块毛巾，又湿又凉。

&ldo;脱掉睡衣，把你自己擦干净。

&rdo;

胶布的味道和明晃晃的缝纫剪刀的声音。

她撕下一块蝴蝶胶布，把他放到盖上的便器盖上，在他眼睛上方的伤口贴上胶布。

&ldo;现在。

&rdo;她说，把剪刀放在他圆圆的肚皮下面，他觉得下身有些凉。

&ldo;看着。

&rdo;她说，抓起他头的后部按着他，让他看着他的小阴茎被放在打开的剪刀刃中间。

她合上剪刀直到刀刃夹紧了肉。

&ldo;你想让我把它剪掉吗?&rdo;

他试着看她，可她使劲往下按着他的头。

他抽泣着，她把唾沫啐到他的肚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