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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说出那几个字的刹那，连林悠悠都不知道自己是哪儿来的勇气。

亦或是，那时肢体的语言已快过大脑，她回过神时，最后一个尾音也刚好从舌尖落下。

雅间里有几秒钟的安静。

林悠悠红着脸，呼吸微急，甚至能听见自己飞快的心跳。

那一瞬的感觉矛盾到极点，既很想听他的回答，又……很害怕。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肖驰眉峰斜挑，眸色寡淡里透着兴味儿，&ldo;再说一遍？&rdo;

林父林正青曾写过一篇文章，上面提到：一个优秀的拳击手，必须具备五种特质‐‐专注，冷静，机智，凶狠，坚韧。

很显然，肖驰就是如此。

在林悠悠的印象中，她从未见过肖驰有一丝一毫的失控，即使是在那些年的格斗赛场上，即使是对阵世界顶级拳击手，即使是，现在。

他身上有种过分的冷静和自制，总能完美掩藏所有情绪，波澜不兴。

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让这个男人失控。

此时此刻，不知怎么的，林悠悠想起袁晓说的话，&ldo;对于我们来说，重要的是过程，不是结果。

&rdo;

这样青涩懵懂的时期，任何一场单恋对她们来说，都是赌博，赌资简单，无非拔山倒海的勇气和最纯真的爱情。

而她愿意赌一赌。

林悠悠深吸一口气，好像没那么怕了。

然后她鼓了鼓腮帮，低着头，在他直勾勾的目光下道：&ldo;我说，如果我……我真的看上你了呢？&rdo;

肖驰静半刻，忽的，弯腰平视她的脸。

她脑袋还垂着，尖尖的牙齿轻叩下嘴唇，脸色绯红，察觉到他堪称亲昵的举动，一慌，下意识往座椅靠背挪了挪，根本不敢抬眼。

他视线扫过她的额头，鼻子，嘴唇，最后落在她的手上。

小小的一只，肤色白腻，攥着他的袖口。

关节位置泛白，看得出很用力。

&ldo;先松开。

&rdo;

&ldo;……&rdo;林悠悠茫然，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还拉着他。

&ldo;手。

&rdo;肖驰低眸看着她，似笑非笑，&ldo;我跑不了。

&rdo;

她窘迫，一瞬回过神来，赶紧把手放开了，囧道，&ldo;不好意思，我、我还有话没说完，一急就……&rdo;

肖驰倒半点儿不介意，转过身，重新坐回原位，习惯性地点烟吸燃。

须臾&ldo;啪嗒&rdo;一声，金属打火机被他随手扔在桌上。

他吐出一口白色的烟，竟在她之前开口：&ldo;林悠悠。

&rdo;

她还是耷着脑袋：&ldo;……唔。

&rdo;

&ldo;跟人说话得看着对方的眼睛，&rdo;肖驰盯着她看，漫不经心的语调，&ldo;你们老师没教过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