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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这一巴掌不但将官召羽打懵了,连带身后颇尔喷爵爷及福晋全呆立在当地,怔怔望着怒火炙盛的月牙公主。
”
你先前将公主师贬的一文不值,这会子你家里出了事,你又想起她来了?你喜事将近时,连个好脸色都不给她看,待你那额驸落了难,又去求她舍出命相救;你如今好端端在绣阁里躺着,她却落得革去公主师之职,被贬尚衣局吃苦,官召羽,你不觉着问心有愧么?”
官召羽听完月牙这番抢白,捂着半边火辣灼疼的脸,不敢置信凝着月牙盛怒的容颜,轻声问道:”
你说,怀姐姐她,她被贬尚衣局了?”
月牙啐道:”
你还好意思叫她怀姐姐?她亏得有你这个好妹妹,不然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官召羽眼泪顿时溢满眼眶,扑身跪在地上,啜泣道:”
都怨我,都是我连累了公主师……”
此刻,站在月牙身后的颇尔喷爵爷和福晋均听明白了缘故,颇尔喷爵爷走至官召羽近前,俯身问道:”
你昨晚上去寻公主师了?”
官召羽早已泣不成声,只轻轻点着头。
颇尔喷爵爷气地一跺脚,叹道:”
唉!
你可好糊涂呀!”
福晋也抹着眼泪,轻泣道:”
那孩子前阵子还来过咱们府上给我送兰草,都是咱们连累了人家,往后我还有何颜面见尚书福晋……”
月牙的寒眸瞥了官召羽一眼,冷声道:”
以后,莫让本公主再看见你!”
说罢,转身拂袖而去。
月牙走后,福晋命人将官召羽挽扶进绣阁,颇尔喷爵爷的沉声训斥,连同官召羽的啜泣声纷乱做一团。
而就在月牙方才走过的园门外,隐在一丛茂密花树后的官千翔,望着官召羽的绣阁,一对长眉不自觉紧紧蹙起。
刚才月牙的话,他一字不落全听入耳中,心内不禁轻叹:当初的殷殷叮嘱,此刻看来全是白费了心思。
果然如他所料,明珠事发却无辜牵连了怀袖,而召羽和怀袖所不知的是,就算众人均不开口求情,凭借康熙之圣明,也不会牵连于容若,只是怀袖如今贸然出面,将这一层窗户纸捅破,容若此后的处境反而变得被动许多。
而最令官千翔忧心的,还是被贬入尚衣局的怀袖。
月牙回至宫内,不自觉便走到了清芷堂前,望着冷寂紧闭的宫门,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回去换了衣裳,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向康熙议政的南书房行去。
来至南书房廊檐下,月牙将脸偷偷贴在窗棂上听里面的动静。
只听得里面一叠奏折被打翻在地,康熙拍案怒道:”
这明珠骄奢无度,滥用职权已久,你们平日为何不参?这会子朕查起来了,你们一个个雪片儿似得写参本,朕该挨着个都掀了你们的红顶子!”
屋内侍立的文武官员见康熙震怒,呼啦啦跪了一地,无不连声请罪,只常宁和太子胤礽在旁边立着。
索额图直起身子跪奏道:”
请万岁爷明察,昔日明珠在宫内行走,见了太子爷都不行礼,这种事众人或习以为常或体谅他为国之重臣,故而未奏,此刻想来,却是臣等失职。”
常宁闻言,笑嘻嘻道:”
贪赃枉法,再加上大不敬这一层罪,明珠这人实在可恶,其罪断不可恕!”
康熙撇了常宁一眼,冷声道:”
明珠不可恕,你这恭亲王居然也跑去跟他结党营私,你当朕不知道!”
常宁被说地一愣,眨巴着一对黑豆小眼儿,望着康熙问道:”
臣弟何时与他结党了?”
康熙从厚厚的一叠奏折中抽出一张纸,抖开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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