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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陈墨看着眼前留着浓郁酱汁的鸡翅，心里叹了口气，张嘴咬了下去。

&ldo;好吃吗？&rdo;

&ldo;嗯。

&rdo;

沈缘笑了，笑得很开心，漂亮的眼睛眯成弯弯的一道线，眼角还有很细很细的眼纹。

沈缘永远都是那么容易满足，只要自己的一句称赞，他就可以开心很久很久。

看着这样的沈缘，陈墨的心小小地抽搐了一下，但也让陈墨更加确信――他……不能再待在这里，不能越陷越深。

&ldo;沈缘，问你借的钱，我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还你。

&rdo;

&ldo;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的。

&rdo;

&ldo;不，我的意思是……&rdo;

&ldo;陈墨，不要说这些好吗？今天是圣诞夜。

&rdo;

&ldo;……&rdo;

沈缘低着头，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

陈墨以前也看过这样的沈缘，在那个混乱的夜晚之后，沈缘告诉自己他不在乎的那一天，他也是这样的表情――伤心难过的表情。

陈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沈缘，看着他柔软的头发，看着他洁白的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看着他紧紧捏着碗筷的手指，骨节渐渐发白。

沈缘站起身，逃也似的跑进自己的房间，只过了一会儿，又走了出来，再出来的沈缘脸上早已没了一点悲伤的神情，笑着拿出一份包好的礼物。

&ldo;圣诞快乐！

&rdo;沈缘笑得很灿烂，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

陈墨慢慢的伸出双手，缓缓地接过沈缘手中的礼物，&ldo;谢谢，圣诞快乐。

&rdo;

&ldo;打开看看啊！

&rdo;

&ldo;嗯。

&rdo;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精致的纸袋，里面放着的是一条棕色格子的围巾，是全羊毛的。

陈墨拿起围巾贴上自己的脸颊，渐渐浮现出一个微笑，&ldo;很舒服。

&rdo;

&ldo;你喜欢就好。

&rdo;

&ldo;对不起，我没有准备礼物。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