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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的人见到二皇子令,来的极快;知县亲自带着一队人过来,随行还有几个大夫。
三十多个侍卫折了十七个,现在剩下的十九个,除乌轩伤重外,其他人也都负着大大小小的伤。
“不知是二皇子尊驾至,微臣有罪,请殿下赐罪。”
知县路上已经知道洪崖沟发生的事,大雪天的额头一直冒着冷汗。
二皇子侍卫的命,那可比他们这些县令要紧太多了,更别提还折了一个与二皇子有着相伴长大的情分的近身侍卫,知县这一路都是战战兢兢,生怕二皇子一怒项上人头就不保。
赵承北此时确实已是怒极。
京中多少尔虞我诈,恶战厮杀,他的这四个近身侍卫虽多有负伤,却从未折损,如今却在这样一个恶山恶水的小小沟弯里折了一个,怎能不叫他怒火滔天。
“此地有如此凶匪,你作为县令竟也不作为!
如此渎职,你确实该死!”
知县额上斗大的汗水滴落在地上,肥胖的身子肉眼可见的打着颤:“禀殿下,非微臣辩驳,实在是此处山匪太过凶悍,微臣几番剿匪都无功而返,请殿下明查。”
这些该死的野蛮人,他再三提醒过不可劫官,这帮人倒好,竟动到二皇子头上,给他惹下这泼天大祸!
“那你为何不上报!”
赵承北一掌拍在桌上,怒道:“拿着朝廷的俸禄都是吃干饭的?”
知县不敢再辩驳,一个劲儿L的磕头求饶。
赵承北气的眉心突突直跳,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压下将知县一刀砍了的冲动,厉声道:“本殿还有十六个人在那处沟弯里,你亲自带着人去将他们接回来,少一个,便拿你的命抵。”
他运筹帷幄多年,很珍惜手下人的性命,倒并非多看重,而是培养人不易,少一个于他而言都是损失。
今日不明不白折了十七个在此,他只恨不得将这知县和那帮山匪全部砍了泄气,但那帮山匪穷凶极恶,追究下去还指不定要赔多少人进去。
而眼前这知县,还不到弄死他的时候!
至于寻回折在弯沟里的人,是为了不让剩下的人心寒。
知县闻言便知暂且逃过了一劫,连连称是。
果然,知道二皇子要去寻回折损的弟兄,醒着的侍卫都纷纷主动请缨,但赵承北怎会让他们去:“你们都受了伤,此事交给衙门去办即可。”
若那些山匪还在,他的人过去就是送死。
崔九珩得到消息,朝西烛道:“你跟着去一趟。”
“是。”
西烛应下,却又听他放低声音道:“去查查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西烛闻言一怔:“公子的意思是,这些山匪...”
崔九珩语气复杂道:“我也只是有这个猜测,或许不是我想的那样,若后头二皇子问起,你就说是你自己怕衙门的人带不回他们来,过去帮忙。”
“切记,一旦遇到危险立刻回来。”
西
烛拱手:“是。”
知县带着人出了驿站后,西烛才追上去,知县听他说要随他们前往,自然是一万个乐意的,他如今也怕,怕那帮人杀红了眼,连他都不放过。
赵承北得知西烛跟了过去,怔愣之后第一时间就来找了崔九珩。
“此行危险,你怎让西烛过去了?”
崔九珩面色淡淡的否认:“我没让他过去。”
赵承北心中的猜疑当即就淡了下去,皱眉道:“他也太胡闹了,万一那些凶匪还在...”
话到一半他猛地止住,看了眼崔九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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