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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他在一棵老树底下挖了一个土坑，然后将被破布裹着的爱鸟小心翼翼地放进土坑里，将土坑填满后，树底下隆起了馒头似的的坟堆。

最后，他用木炭在一块破木板上写下了&ldo;爱鸟之墓&rdo;四个字，把它深插在坟堆前面，当是墓碑。

罗启正将他的作业薄一页一页地撕下来，当冥纸一样把它们在白头鹎坟前烧掉。

他就这样傻傻地陪着它，在树荫底下坐了一个下午。

罗启正觉得鸟的叫声越来越不对劲，它们时而轻缓，时而急促，像一首音乐似的把握着炉火纯青的火候。

难道鸟们都成精啦?罗启正觉得听着这样的天籁之音有趣极了。

更不可思议的是，鸟的叫声里有伯劳、斑鸠、布谷鸟甚至有猫头鹰的鸣叫，真是鸟声大杂烩。

忽听见&ldo;嘭&rdo;地一声，林中鸟儿四散飞走，夜的碎影在如水的月光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树林里走出一个人，右肩扛着一块长骨头，臂弯里挎着一个大块头式笨拙的录音机。

他的左手竟提着一块硕大的，在月光下挣扎的黑夜的碎影。

罗启正穿过田野，看到罗雄坐在一块木桩上&ldo;哒哒&rdo;地抽着水烟。

☆、罗雄的□□

罗雄举着被他打落的白头鹎在罗启正面前晃了晃，很是得意的样子。

罗启正看到已不再动弹的白头鹎，心里涌起了淡淡的悲伤情绪。

他感觉到那高高挂在枝头的童年，就这样被罗雄一枪打落在茫茫之夜。

罗雄招呼着他坐在自己旁边，把水烟筒递给了他。

罗启正犹豫了一下，没有接他的水烟筒。

罗启正担心他抽烟时被父亲逮个正着，遭来令他恶心的破口大骂。

罗启正不怕与顽固不化的父亲闹翻脸，只担心被村民看热闹很没面子。

见罗启正摆手拒绝，罗雄生气了：&ldo;他娘的，你还是个男的吗?连烟都不敢抽。

你老娘连猪鞭都敢吃，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从她屁股里喷出来的。

&rdo;

罗启正没有生气，倒觉得这被村里人唤作&ldo;狗叫雄&rdo;的罗雄很有意思。

罗雄年近四十尚未结婚，罗启正倒很感兴趣他将来会娶个怎样的女人。

或者他一直独身，老成了五保户。

他纠正罗雄道：&ldo;我不是从她的屁股里出来的。

这都不知道，还在我面前卖弄呢!&rdo;

罗雄哈哈大笑：&ldo;你以为老子不知道吗?我是考验一下你，看你是不是当愣头青的料。

你就是从你老娘的屁股里喷出来的!&rdo;

&ldo;怎么什么话到你嘴里就变得像屁股一样臭呢?&rdo;

&ldo;哈哈，还有更臭的呢!当年你爹妈新婚洞房时，我就去偷看过。

可以说，你爹妈在一起捏你最初的模样时，被我发现了。

&rdo;

罗启正沉默地抽着水烟，嘴里喷出了与黑夜一样颜色的烟雾。

罗雄憨憨地笑着，咧着满嘴黄牙问道：&ldo;你尝试过□□的滋味吗?&rdo;

罗启正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下身被罗雄的话挑逗得硬邦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