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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叶扶摇见陆栖鸾脸上虽然老大不情愿还是接过了狗崽儿，面露微笑道：&ldo;喜得贵子，恭喜。

&rdo;

&ldo;……谢谢。

&rdo;

……

陆栖鸾只在入京时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路过。

若是放在偏远的州郡，此时早已是百业俱寂，而在京城，就算是天气寒冷，也一样有往来迎客的商户们热情的吆喝声。

这是除夕以来宵禁令撤除的第一天，临街的商铺门不惧窗外散漫的飞雪，早早地把四面的门窗都打开，任铺子里的茶香和炭炉勾缠着每一个过路的客人。

因为是元宵节，枭卫府除了轮值的人，其余都早早地放衙了。

陆栖鸾也没什么事儿，抱着狗跟叶扶摇在朱雀大街上慢悠悠地闲逛，时不时地去逗一下趴在叶扶摇肩膀上的猫。

他养的猫是纯黑色的，活似个炭球，唯有眼睛是蓝幽幽的，看着像是和番邦猫的混种。

陆栖鸾逗了半晌，直到黑猫轻轻挠了一下她才收手。

&ldo;他们养狗是为了追查犯人，你养猫是用来干嘛的？&rdo;

&ldo;为了长寿。

&rdo;

&ldo;……您今年贵庚？&rdo;

叶扶摇忽然站定了，把猫从肩头抱下来，笑道：&ldo;你都查到了我的名讳，何必还对我的年岁明知故问？盘问试探可不是典书的活计。

&rdo;

&ldo;你们枭卫府的人都这么敏感吗？&rdo;

&ldo;在下认生。

&rdo;

陆栖鸾再度无语，只得一路跟着认生的叶大夫沉默地穿过街尾，走到一处叫&ldo;十八香堂&rdo;的药堂前。

许是天气寒冷的缘故，此时药堂口排了不少人，似乎围着什么议论纷纷的，站在人群后看，显得十分喧闹的样子。

门口的伙计见了叶扶摇，一路小跑过来道：&ldo;叶大夫，今天门口有人闹事，您要是想治猫，得上后堂等上好一会儿。

&rdo;

&ldo;是怎么回事？&rdo;

伙计看了一下人群围绕的地方，嫌恶道：&ldo;一个穷书生，荷包里没半个钱，带着病弱的老爹跪在门口非要掌柜的救他。

可他那爹一身冻疮都快死了，万一死在我们这儿他还不得赖上我们？&rdo;

陆栖鸾踮起脚尖看了一眼，隐约从人群后看见一辆四面透风的破马车，问道：&ldo;但他就这样死在你们门口，不是也不太合适吗？&rdo;

那伙计道：&ldo;姑娘有所不知，上个月铺里就是救了一个外地的商户没救过来，被他家儿女来铺子里好生一顿打砸，赔了一百两银才把这事儿掀过去，掌柜是再不准我们收这样快死的病人的。

您看我们都没动手，嘴皮子磨破了劝了他足足一个时辰，但那穷书生虽然穷，嘴里的词儿一套一套的，我们三个伙计还真说不过他，正准备去报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