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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小门小户，竟然能攀上皇亲贵戚，魏晸激动地差点儿哭出来。

看在魏卿尘的面子上，他们也不能动洛白了。

为了救洛白，魏卿尘也接下了圣旨。

是夜，魏卿尘把洛白叫来自己这里。

他看着他空荡荡的左袖，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抓住，又狠狠拧着一样，疼的他无法呼吸。

“洛白，你受苦了。”

“……”

洛白面色发白。

其实，他不怕自己受的苦，但是他怕魏卿尘娶别人。

“你真的要娶嘉禾公主吗？”

他问他。

魏卿尘手指僵了僵，道：“我原本打算趁着这次殿试，谋个外官做做，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的。

可我也没想到公主会看上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公主看上我哪里了。”

他大半张脸都是胎记，也不是状元，算不上文武双全，可嘉禾就是非他不嫁。

“……”

洛白闭了闭眼睛，道，“公子，我守护你这么久，又帮你照看秋姨娘，如今还没了一条胳膊，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洛白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公子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他的确帮了自己不少，而且已经超出了一个忠仆的范围，所以魏卿尘想，无论他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自己都会尽量满足他的。

却不知，洛白只是笑着说：“公子，你放我走吧。”

“……”

魏卿尘以为自己听错了。

“洛白不能陪着公子下半辈子了，就算表面上装的出来，可内心里却是接受不了的。

若是看着公子和公主恩恩爱爱的场景，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所以，在我还没犯什么大错之前，求公子让我走！”

他跪在地上。

“你……”

魏卿尘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说，“我知道，你在外面摸爬滚打惯了，不怕死，若是从前你这样说，我一定会放你走的，可如今你为了我娘丢了一条胳膊，你让我怎么忍心放你走？”

洛白不语，却挺直了脊背，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说他僭越也好，说他不识抬举也罢，可他是在做不到看着魏卿尘娶嘉禾公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伺候他。

他想，自己走了，或许对三个人都好。

既然他不配和他在一起，那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