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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贞在房中良久,直到午饭时辰将过,月儿才急急忙忙的跑回来,满头的汗泠泠而下。
见着叶贞也不说话,径自将壶中的水喝了个干净,这才缓了许久道,“姐姐,皇上正与娘娘用膳,我怕你着急便先行回来。”
“看你这一头的汗。”
叶贞怜惜的用绢子替月儿拭去额上的汗珠子,“你且慢着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之事。”
“我不曾见着皇上的面,倒是见着了皇上的背影,便想起了姐姐说的那句话。”
月儿眼神有些欣喜若狂,大抵她不曾见过如此尊贵的人,在她的记忆里最最尊贵的也不过是入宫这几日见着的太监姑姑,还有就是尹妃。
月儿清了嗓子,学着叶贞娓娓道来的模样,“烁烁其华,灼灼其夭,若春风拂面绽若桃花,似谪仙临世堪与负手天下。”
叶贞莞尔轻笑,便在月儿的脑门上敲了一下,“我何曾说过这番话,胡言乱语。”
“有的有的,便是姐姐受了伤在冷宫昏迷时说的,不然月儿岂会说得出来。”
月儿急忙辩解,面色胀得通红。
闻言,叶贞眉睫闪烁了一下,“有、有吗?”
手,不自觉抚上腕部的红丝线。
月儿没读过什么书,自然是说不出来的。
月儿生性秉直,自然是不会说谎的。
那么,真当是她说的,那时候她的脑子里,只盘旋过他的影子,大抵是……
敛了神思,叶贞正了面色,“以后这话,切莫再说,免得招来灾祸。”
“哦。”
月儿颔首,“姐姐,皇上与娘娘寒暄几句,也没有什么大事。
倒是皇上身边的人,颇为奇怪,成日以面具遮脸,也不知是何缘故。”
说起这个,叶贞不觉凝眉,“此人可有什么来头?”
月儿想了想道,“月儿悄悄问了一个小太监,说这是殿前一品随侍,皇上走到哪都随身带着,武功奇高数次救驾有功。
在宫中可堪行皇帝令,便是朝中大臣也要礼让三分。”
“既然如此,为何要带着面具?”
叶贞想着风阴方才怪异的行为举止,便想瞧一瞧他面具底下的真容,难不成是自己熟识的某个人?但……她一直与母亲和兄长住在国公府北苑,鲜少与人接触,除了墨轩,身旁再无接触过任何人。
见着叶贞蹙眉不语,月儿也是心生纳闷,“左不过是伤了颜面,所以不肯以真容示人吧?恩,定然是这样的,否则好端端的何至于无颜相见?”
叶贞挑眉,只当月儿说得有理,但理智告诉她,事实也许并未想像的这般简单。
且不说殿前随侍的身份,只这帝君面前戴面具,便是大不敬之罪。
然宫中各人似乎都已经习惯,不由的更让人生疑,其中莫非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变故?
见叶贞不说话,月儿撇嘴道,“我私下问过,可是谁都不肯相告。
便是宫中的老人,也是看着惊吓,实实不肯说。”
“如此讳莫如深,必定有异。”
叶贞冷然,“月儿,以后不许再打听此事原委,便当不知情罢了。
明白吗?”
叶贞鲜少这般凝重,除非遇着危险才会这般叮嘱。
月儿赶忙颔首,“月儿省得。”
想必事关重大,若然月儿不知轻重去追问,势必要生出祸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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