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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程鑫抱着肚子，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ldo;我生病了，我同学陪我打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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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看着程鑫，又看看一脸纯良的陈昕，似乎觉得他不像是个坏学生，便板着脸开了门：&ldo;懒人屎尿多。

进来吧，下次再晚归就叫你班主任来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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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谢谢大叔！

&rdo;程鑫谄媚地笑，然后回头朝陈昕摆了下头，示意他跟上。

陈昕看着程鑫的背影，觉得这人让他有点费解，他为什么要替自己背黑锅呢？还被门卫说了一通。

上楼的时候，程鑫走在前头，用力跺了一下，声控灯亮了，他仰起头，用双手托着后脑勺，看着黯淡的楼道灯，这么冷的天，居然还有蛾子绕着灯在飞，突然说：&ldo;不想读就不读呗，她又不能拿你怎么样。

&rdo;

陈昕还是不作声，不想读是一回事，根本原因是读不好，他在学习上从没有过挫败感，然而英语口语却让他严重质疑起自己来，他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深恶痛绝自己的结巴，甚至开始怀疑起人生来，觉得前路一片黑暗。

两人回到宿舍，陈昕快速洗漱完毕，钻进被窝，将自己裹得像一个茧，似乎被子就是保护他的最坚实的壁垒，钻进去，就能摒除这世间的一切痛苦与无奈。

程鑫看了一眼对床，关灯睡了。

半夜里，程鑫被屋里的声响惊醒了，侧耳聆听，是对面床的陈昕在说话，他听见了一个清晰的&ldo;drea&rdo;，不由得摇了下头，没搞错吧，大半夜还在背英语，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接着又断断续续冒出了几个不成句子的单词，不像是背书，像是说梦话，这压力得多大啊，做梦都在说英语。

不一会儿，对面传来了&ldo;呜呜&rdo;声，这是在哭？程鑫想是不是要把人叫醒来，对面的声音又没了，看样子是真在做梦，程鑫等了一会儿，陈昕没有再发出任何声响，他翻了个身，重新睡下了。

第二天起来，程鑫也没跟陈昕提梦话的事，去教室前，他先去找了方隽：&ldo;你还管不管啊，让不让人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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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隽看着一脸戾气的程鑫，这位爷终于忍受不下去了吗？他板着脸说：&ldo;怎么了，谁不让你睡觉了？&rdo;

程鑫说：&ldo;还有谁？就我屋里那个，大半夜说梦话，还哭哭啼啼的，把人都吓尿了。

&rdo;

等等，不像是跟陈昕相处不好，倒像是来汇报情况的，方隽态度缓和了点：&ldo;怎么回事？陈昕吗？&rdo;

程鑫翻了个白眼：&ldo;你说还有谁？他大半夜地说英语，还磕磕巴巴的，读得不好还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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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隽露出惊讶的表情：&ldo;是吗？以前有吗？&rdo;

&ldo;没有，就昨晚。

最近他快被老太太逼疯了，不过我觉得他还没疯，我就给折磨疯了。

老太太也真是的，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啊，她天天让那小结巴做演讲，说是锻炼口语，弄得人紧张兮兮的，再这么下去，我看小结巴扛不住压力要跳楼了。

&rdo;程鑫说着翻了个白眼。

果然是来汇报情况的，方隽觉得他夸大其词，小题大做：&ldo;别胡说八道，有那么严重吗？&rdo;

程鑫耸肩：&ldo;也许我说得夸张了点，老太太是想为他好，但事实上是在打击他的学习积极性，他已经有几天没好好上英语课了。

&rdo;

方隽若有所思地看着程鑫：&ldo;我知道了。

你先回教室吧，我找陈昕聊聊。

&rdo;

程鑫补充说：&ldo;你可千万别提这事儿是我说的，尤其是他哭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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