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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安世看看他,“放心,你的事我不会和别人说,其实就算我说了也没人信。”
聂措不易察觉地一怔,他确实有这个顾虑,也的确开始后悔自己失控多言,但他只是笑了笑,“如果你说出去,我自然得坚决否认,这倒是能彻底断了我那个要命念头。”
“你想试试这个方案?这倒是省事,但也太没技巧了。”
楼安世抱怨道。
他知道这种语气会让聂措意识到他是在拿别人的事当解谜游戏玩,一方面这将让聂措松口气,至少知道他真的没打算让他陷入某种丑闻,另一方面也会让聂措再次紧张起来,毕竟一个游戏人生的人完全有能力把事情弄得更糟。
两难之下,聂措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这取决于他的困境有多严重。
楼安世倒不在乎聂措怎么选,因为对他来说,他宁愿选择解一道有难度的题。
最终,聂措问:“那你的建议呢?”
“这还是得你自己做决定。
就像你找律师,律师只会把利弊告诉你,最终还是得靠你自己做决定。”
楼安世把问题推了回去,有时,你给别人选择的自由,别人才更可能选择你。
“但我现在并不是找律师,而是找顾问。”
楼安世笑了,但他弯起的嘴角很快便被他抬起的手挡住,“那么你的顾问会建议你选择你最想要的……”
嗡嗡……这时,有什么东西响了,楼安世摸了摸口袋,是他的手机在震动,他拿出了手机,来电是一个陌生号码,他低声对聂措道,“抱歉。”
然后按下了接听键,“喂?”
手机里先是传来了一阵杂音,然后杂音里才混进了一个人的声音,“这次我应该真的要死了。”
那个声音因为杂音而破碎不清,楼安世把手机用力贴在耳朵上,“你在哪里?”
对方没答,也可能是根本没听见他的问题,只说:“再见,我的豌豆王子。”
通话就这么断了。
楼安世皱眉,打回去,对方已关机,调出通话的录音重新听了一遍,默坐了十几秒后起身,对聂措道,“抱歉,我有急事要处理。
如果下周你还打算来这里,我们或许可以再聊聊。”
在聂措还在犹豫怎么回答时,他便走开了。
离开暗光俱乐部后,楼安世先打了一个电话找他的一个朋友,“肖侃,帮我查个号码,看看能不能查到是哪里的。”
对方记下楼安世报给他的电话号码说,“看数字就知道是名沙的。”
名沙和卢兰一样,是亚东八国之一,但名沙和卢兰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中间隔了好几个国家。
楼安世说:“这我当然知道,我要更具体的。”
“等等。”
片刻后,肖侃说,“号码是名沙正北市的。”
这并不代表用这个号码的人现在也在正北市。
“你如果想知道更多,得给我时间查。
这谁的号码?”
“那个每年都会死几次的人。”
连续好几年楼安世都隔几个月便会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同一声音同一个内容:临死前来和你告个别。
肖侃窃笑几声,“这次他终于把楼公子惹火了?”
“不,这次他说他真的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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