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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神医了。”
陶立博准备送她们出门,唐小婉摆手阻拦道:“世子爷有伤在身,虽无大碍,但多少有些损耗,就不必送了。”
陶立博对老管家道:“徐总管,送神医出去。”
徐老管家应了,又对陶立博道:“老奴方才命人请了饶太医,在书房候着呢,世子爷的伤,可莫耽搁了。”
“世子爷为人有情有义,老子刮目相看,这包药送给世子爷了。”
唐小婉从腰袋中掏出一枚荷包,手臂一扬,抛向陶立博。
白芨十分配合,哇哇大叫道:“先生今儿好大方!
这包透骨相思膏,可是治疗外伤的圣药哇!
只消抹上一星半点,哪怕被切掉了一块皮,碗大的伤口,不出三日,也能完全愈合!
这一包,价值万金呐!”
大方?!
唐小婉大方个屁!
没安好心才对!
陶立博的眼神,被吸住了一般,紧紧盯着手中荷包,神色一变再变,震惊不已!
玉兰花!
杜遥!
仔细看那绣纹针法,再熟悉不过,是出自杜遥之手!
陶立博瞬间失了魂,脸色煞白,挺拔的身躯摇晃欲坠,情不自禁呢喃:“遥遥……”
徐总管见状,吓一大跳,“世子爷!”
强忍住涌到嗓子眼里的冲动,对徐总管摇了摇头,陶立博快速调整情绪,努力使自己镇定一些,走到唐小婉面前,目色灼灼的问道:“请问神医,玉兰荷包,从何处得来?”
唐小婉捏着小胡子,挑眉道:“我一朋友送的,怎么,有何不妥?”
陶立博声线颤抖,“不知是什么朋友?姓甚名谁?”
“私事,不方便透露。”
唐小婉挥挥手,绕道而行。
陶立博再次冲到前面,独挡去路,追问道:“求神医告之。”
白芨道:“世子爷这是做什么?我家先生只负责过来治病而已,可没义务透露私事!”
往事浮上心头,一贯冷静自持的陶立博,此刻情绪激荡,无法自控,一把抓住唐小婉的肩,“遥遥,是杜遥!
荷包是新做的,她还活着?”
白芍来到唐小婉身后,伸手在陶立博眼前晃了晃,故作不解的道:“世子爷这是怎么了?魔障了?”
白芍回头,对徐总管道:“老管家,你们家世子爷好像不对劲呢,怎么回事啊?”
陶立博与忠勇伯府大小姐杜遥的事情,西伯侯府里很多人都知道,徐总管上前劝道:“世子爷,杜大小姐已经不在了……”
陶立博固执的道:“不不不,遥遥绣的玉兰花,与众不同,我认得!”
徐总管道:“人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更别说只是一个绣花荷包。”
“遥遥十岁生日的时候,我画了一百幅玉兰花,送与遥遥做生辰礼物……”
陶立博眼眸湿润,嗓音哽咽,“我亲手画的,错不了!
遥遥说,我赋予它们生命,她便为它们,添上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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