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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什么?”
楚黎浅尝一口,挑挑眉问。
“第五家分店,难道你不高兴?”
何硕自豪说完,毫不吝啬夸奖:“楚黎,你是我见过最棒的女人。”
楚黎浅笑,“高兴。”
她一点都不棒,她只是不敢让自己太空闲,这才是拼了命的工作消耗时间,只是没想到成效太好,两年他们的诊所就从巴黎开到了尼斯。
女人说完,眼神幽远的落在远方的看不到尽头的深海,很是空荡。
何硕抿唇,假装看不到她眼里的落寂,唇边浮出迷人的笑,打趣道:“我们去喝酒!
今晚不醉不归!”
楚黎暗暗叹口气,将自己融入集体,最终被灌了好些白兰地和啤酒。
幸好,这两年她酒量进步不少,这才是没彻底喝醉。
散场时,何硕去结了账,和楚黎回酒店。
到了房间,何硕忽的目不转睛望着她,女人面色酡红,黑瞳蕴着水光,精致脸庞红唇美艳。
“怎么了?”
何硕一本正经的问:“楚美人,我这么帅这么有才华,真的不约?”
楚黎给他一个爆栗,“不约!”
何硕疼得哀嚎,最后眼泪汪汪的目送楚黎进房间,啪的锁上门。
楚黎把何硕抛在脑后,整个人扑进大床,累得不想睁开眼睛。
这两年,她把仁爱经营的很好,就连法国人也常常赞美她很厉害很棒……
可只有她知道,她一点都不厉害,她只是个失败者。
说好忘记,说好抛弃,却又全都埋在心底,腐烂生根。
晕晕沉沉,楚黎睡得极不安稳。
她又做梦了,梦到十六岁初见陆景行的时候,她穿过小巷子被几个流氓拦住了,要她交出身上的钱。
她自小就不服输,当然是不肯交,差点被欺负的时候,陆景行如盖世英雄出现,把坏人打走。
从此,他校服衣角上绣着的陆景行三个字便成了她的执念。
有人说过,爱情其实很简单,也许就是你渴望一阵风,期待一个笑容,他就刚刚好出现。
而陆景行就是她的刚刚好!
“呼!”
半夜,楚黎满身大汗醒来。
她晃着身体,去冲了个热水澡,这才是略微舒服些。
躺回床上,楚黎便睡不着了。
看看时间,楚黎索性起来打电话给温暖,温暖正在上班,接到她的电话很是高兴,“怎么这个时候打来,你那应该是半夜吧?”
“嗯……睡不着。”
楚黎声音闷闷的,听起来不太高兴。
温暖安慰她:“怎么了?”
楚黎想说,却发现自己傻得可以,老生常谈,说来说去都这样,何必再提。
“没什么,就是睡不着。
温暖,你上班吧,我挂了。”
“哎……好不容易打越洋电话,我有件事得和你说。”
“嗯?你说。”
温暖斟酌一下道:“楚黎,陆……景行的爷爷病危,你知道吗?”
“什么?陆爷爷……他怎么会……”
楚黎有点失神,想到这个老人,心里更不是滋味。
温暖唏嘘道:“楚黎,我听重症那边的人说,陆爷爷坚持不了多久了,你……要不要回来看看?”
温暖说完,又觉得不妥,转而道:“楚黎,是我说错了,你都和他们家没关系了,省得回来自找麻烦。
楚佳琪那个人可不是吃素的,被那种牛鬼蛇神缠上,可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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