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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慕樊辰看那贤王一走,便急着上前询问慕忠诚情况,就怕慕忠诚一口气咽不下给气出病来。
慕忠诚摆摆手,好半天才说道:“没事,为父这么一把年纪还能被他气晕不成......”
“那奏折......”
“看来这贤王不容小觑,能将为父的奏折拦下来,宫中的眼线也是不少。”
他长叹一口气,“陛下皇位急需巩固,可偏偏......”
他摇摇头,自己缓缓的出了房门。
慕樊华看着他的背影,问慕樊辰,“陛下怎么?”
“陛下将后位空悬,又喜欢玩乐于山水间,一个子嗣也没有,就算是满朝皆是同父亲一样的忠心大臣,怕也扶不起这不成器的阿斗罢了。”
说完,他也摇摇头,迈出了了房门。
按照慕樊辰这么一说,看来自己也算是没站错边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惊胆战的,十分的虚。
慕樊华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他打开锦盒,这禁步确实成色不错,上边的月形玉,翠得如同青竹,这下边坠着的光泽异常的珠子......难不成是浣月盛产的鲛珠?不愧是个王爷,就算是个禁步也是华贵得折煞了他。
李贤这个人,从一开始,便是无利不往来,送这么华贵得禁步,肯定是有事吧?他将锦盒里的垫布抽出来,果然还有一张字条,他将锦盒盖上,疾步回到房中。
初七酉时,后门相见。
慕樊华将纸条放于烛火上一把烧掉,丢到铜盆里,若无其事。
青森用眼神询问他,房里毕竟还有另外一人,不便多说。
慕樊华比了个嘴型,青森立马明白。
“啪——”
小豆推门而入,惊醒了房梁上的琅,小豆才意识到自己鲁莽了些。
小豆扯着青森的衣服小声道:“森哥儿,我们去打鸟吧?”
青森向慕樊华投去询问的目光,慕樊华点点头。
那一瞬,小豆将青森连拖带拉的带走了。
慕樊华看看锦盒中的禁步,用手细细的摩挲着。
浣月,听闻那个国家很是崇拜月亮,前些年也是换了皇帝,叫什么纳兰连山来着,也就比大凉的皇帝早登基两年。
李宏,李贤,两兄弟争来争去,浣月就等着坐收渔翁了,可是这关他什么事呢?他在这大地不过一只蜉蝣。
真的到了宫宴那日,全家忙得团团转,为慕樊辰与慕忠诚忙里忙外,慕樊华看着很不是滋味。
他穿着华服如同鬼魅游荡在路上,那些奴才忙得都看不见他似的,有些更是大胆直接叫他让路。
他走在路的一侧,孤单影只。
想起那句诗,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可他,连故人都没有,他一阵苦笑。
“哟,樊华?”
萧菁菁看着他着华服一脸怅然,上前去。
“大娘何事?”
“今日怎么穿得如此华贵?”
她的眼里尽是讥笑,看着慕樊华不语,她道:“啊呀,我都给忘了,本来你是要......”
要赴宫宴的。
“父亲的安排自有他的道理,这身华服......”
慕樊华张开双臂四处打量,“大娘也觉得好看不是?人啊,这一辈子,若是连件惊艳众人的衣裳也没有,想来还不如死去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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