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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这是你们当权者的加减法。

你们自比为神，但有人会选择不应。

&rdo;练盐湖坦言，&ldo;我不喜欢神。

&rdo;

&ldo;这就是你与我父王分开的理由？&rdo;皇帝板着脸。

&ldo;哦，你这是替你老爹追债？我跟他在一起时你还光着屁股在地上跑呢。

&rdo;眼见皇帝脸色愈来愈黑，练盐湖笑了，&ldo;不过他可比你温柔多了，也讨女人欢心，但最终选择了那顶破王冠，我很不懂，明明王冠的寿命永远比王长。

&rdo;

她眼中泊着淡淡的哀伤，又转瞬消散，施施然道，&ldo;我要带走我徒弟。

&rdo;

&ldo;不行，他必须死。

&rdo;皇帝举剑，心意已决。

&ldo;是为了万泥？&rdo;练盐湖挑挑眉，&ldo;我把小泥救活，你放了梨西，如何？&rdo;

皇帝被揭了伤疤，低吼道，&ldo;她已经死了。

&rdo;

&ldo;还没死透。

&rdo;

练盐湖捏起万泥的手腕，白指垂落点通她身上的穴位，又给她运功度了几分真气，最后擦擦额上的汗珠大功告成，&ldo;她伤势很重，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rdo;

皇帝的眼神颤抖着，伸出手又缩回，最终试探性地碰了碰万泥的脸。

他跪在地上，双手掩面。

练盐湖四处溜达着，闪身来到静止的凌拂面前，自言自语道，&ldo;神罚剑好多年没认过主了，没想到居然会和这个小丫头结缘。

&rdo;

&ldo;还有一个问题。

&rdo;皇帝将万泥抱在殿前软榻上，看了她一会，似读一首沉思的诗，忽欲言又止。

&ldo;你倒是说啊。

&rdo;练盐湖视线移回，嘬嘬嘴，&ldo;磨磨唧唧像什么亚子。

&rdo;

&ldo;你，这么多年容貌没有变过，是什么原因？&rdo;皇帝表情很不自然。

&ldo;保养的呗，我们仙女从来不吃饭，只喝露水的，你问这干嘛，你也想美一美啊？&rdo;

&ldo;朕有必要么。

&rdo;皇帝有些恼，他在幻想一种可能性，万泥或许也是保养得当才会容颜未变，可她顿顿吃的五谷杂粮比他都多，这很不现实。

一时间的思绪飞扬，等他回神，光影明灭间，练盐湖携梨西飞身跃下章华台，地上是小喜公公的人头。

幻境解除，百官恍如隔世，见皇帝已杀死叛逆，跪地臣服，叩首山呼，&ldo;受命于天，既永且昌，皇天后土，佑我大昒！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rdo;

风声隐隐息落了，一切都在昭示后世，在这场载入史册的刺杀结尾，风声就是那般，这般，息落的。

深入水的假寐，铁马冰河，沉潜不熄。

万泥在梦里脱壳，透一口气，透一口气，宛若历史的喘息。

铭记过然而又回到了天边，她颤抖着睁眼，与枕俱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