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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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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勃笑道：&ldo;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去回报少府梁君，你再等待几天，很快就会有任命文书下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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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汤喜笑颜开，这让我心里陡然生起一阵不舒服的感觉。

我的朋友中从来也没有一个像他这么热衷做官的，我为自己有他这样的朋友而羞愧。

不过没办法，他既然是张勃引荐来的，我不得不笑颜接纳，我欠着张侯的情，何况如果陈汤真要去做官的话，可以很快离开我家。

&ldo;今天我特意带来了牛酒，咱们为子公庆贺一下如何？&rdo;张勃面朝我，一副征求意见的神态。

我自然不能拒绝，爽快地表示了同意。

这天，陈汤喝得醉醺醺的，我让仆人扶他回房休息，自己独自坐在那里想着一些事情。

妹妹进来坐在我面前，我也没有发觉。

等我抬头起来的时候，她刚刚收拾完一些杂物，她看了看我，随口问道：&ldo;阿兄，今天有酒喝也不叫我？到底有什么喜事啊？&rdo;

我随口应道：&ldo;没什么，陈汤要当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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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那很好啊。

&rdo;她快速地回答道。

我感觉她的声音中一点特别，我不好表述，大概是失落罢。

于是复又沉默，我问道：&ldo;他走了不好吗？前程似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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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道：&ldo;是啊，很好的。

&rdo;她快速地回答完这句，又说：&ldo;阿兄，不打扰你休息，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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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步走到门前，又似乎停了一下，印着褐色凤鸟花纹的裙幅在射进房内的夕阳下闪烁。

我以为她要说什么，但是，她很快又隐没在门外。

接下来的几天，张勃迟迟没有再来，陈汤大概都有些焦躁了，我看见他站在庭院里，望着院庭里的木槿发呆。

我也踱进院子，对他说：&ldo;陈君，在想什么心事吗？&rdo;

他回过头，叹道：&ldo;没什么，只是看见这娇艳的木槿，早上开花，晚上就要谢败，不由得心情颇为伤感。

人生苦短，虽然比木槿好得多了，可是人到底生而有智，这种痛苦，又是木槿所无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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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ldo;张侯好几天没有来了，不然我们可以边赏花边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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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红了一下，不置可否。

我们沉默了一会，忽然我感觉有些尴尬，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