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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你要以为我只是出于日常生活中常有的好奇心，也无不可。

、

我说：&ldo;我推测，雷德纳太太最近的举动，不像平常那样正常吧？&rdo;

麦加多太太令人讨厌地哈哈大笑。

&ldo;正常？才不呢。

把我们都吓死了。

有一夜，她看到有什么人的手指头在敲她的窗。

然后又看到一只手，没有胳臂。

但是，她又看见一个黄面孔紧贴在窗玻璃上‐‐等到她跑到窗口就不见了。

你说可怕不可怕？我们大家都吓得毛骨悚然。

&rdo;

&ldo;也许有人在捉弄她。

&rdo;我提出一个解释。

&ldo;啊，不是的，都是她幻想出来的，只有三天以前，吃饭的时候，他们在村里打枪‐‐差不多在一哩之外‐‐她吓得跳起来，尖声大叫‐‐我们大家都吓死了。

至于雷德纳博士，他连忙跑到她那里，做出最可笑的举动。

&lso;亲爱的，没什么事，一点儿也没事，&rso;他连连地说，你知道，护士小姐，男人有时会鼓励女人有这样歇斯底里的幻想。

这是一种遗憾，因为这是很坏的，妄想是不能鼓励的。

&rdo;

&ldo;要真是妄想，就不然了。

&rdo;我冷冷地说。

&ldo;还会是其他的什么原因？&rdo;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枪声和尖叫声是很自然的‐‐我是说对一个神经失常的人来说。

但是看到鬼怪的面孔和手这个说法，就不同。

我以为那不外是两个原因：不是雷德纳太太捏造出来的（和一个孩子为了使她自己成为大家注意的中心，便说一些根本没有的瞎话来夸耀的情形，丝毫不差），就是我方才说的，有人故意在捉弄她。

我想，那是一个像柯尔曼先生那样毫无想象力、精神饱满的年轻人会以为有趣的事，我决定要密切地注意他。

神经过敏的病人可能让一件无聊的、开玩笑的事吓得几乎会发疯。

麦加多太太斜着眼望望我说：&ldo;她的长相很罗曼蒂克，护士小姐，你以为是吗？她是那种会遭遇到一些怪事的女人。

&rdo;

&ldo;她遇到很多怪事吗？&rdo;我问。

&ldo;这个‐‐她的前夫在她只有二十岁的时候阵亡了。

我想那是很悲惨，很罗曼蒂克的事。

你说是不是？&rdo;

&ldo;这是把鹅称为天鹅的一种办法（即&ldo;言过其实&rdo;之意‐‐译者注）。

&rdo;

&ldo;啊，护士小姐，这样说法多特别！

&rdo;

这实在是很确切的说法。

你往往听到许多女人说：&ldo;假若雷纳德‐‐或者亚述‐‐或者不管他叫什么‐‐假若他只是活着就好了。

&rdo;我有时候这样想：假若他真的仍然活着，也许已经变成一个肥胖的、毫不罗曼蒂克的、脾气很坏的中年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