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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我离开她的时候，我想，她感到有些安心了。

然后，我便去找雷德纳博士，去告诉他我们的谈话情形。

&ldo;我很高兴，她已经告诉你了。

&rdo;他只是这样说，&ldo;这件事使我非常担心。

我相信那些面孔呀、窗玻璃上的敲打声呀，完全是她想象出来的。

我始终不知道怎样才是最好的办法，你对整个这件事有什么想法？&rdo;

对于他说话的语调，我不大十分了解，但是我回答得相当快。

&ldo;很可能，&rdo;我说，&ldo;这些信也许是有人在用残忍而且恶毒的手段来捉弄人的。

&rdo;、

&ldo;是的，这是很可能的。

但是，我们怎么办才好呢？这些信吓得她要发疯了，我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rdo;

我也不晓得，我觉得这件事可能与一个女人有关，那些信上的笔迹有女人气，我的内心深处有麦加多太太的影子。

也许她偶然有机会探听到雷德纳太太第一次婚姻的实情，她也许是用恐吓手段来尽量发泄心中的怨恨。

我并不十分想向雷德纳博士提示这样一件事，我们很难知道别人对你的话如何感受。

&ldo;啊，&rdo;我乐观地说，&ldo;我们必须往最好的地方想，我想雷德纳太太只要说出来，似乎已经舒服多了。

你知道，说出来总是好的，把事情闷在心里才会使人烦躁。

&rdo;

&ldo;我很喜欢，她已经告诉你了。

&rdo;他重复地说，&ldo;这是一个好的迹象，由此可见她喜欢你、信任你。

我始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已经智穷力竭了。

&rdo;

我本想问他是否考虑过慎重地向当地的警察局提出暗示，但是，话都到嘴边了，临时又决定不说。

事后想想，幸而没有这么做，因而非常高兴。

以后发生的事是这样的。

第二天，柯尔曼准备进城去取出工人的工钱，他也要把所有的信件带去赶航空邮班。

所有的信，写好以后，都丢进餐厅窗台上一个木箱里。

那天夜里柯尔曼先生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把那些信取出来，分门别类地用橡皮筋一束一束地扎好。

突然之间，他发出一声叫喊。

&ldo;什么事？&rdo;我间。

&ldo;这是我们可爱的露伊思写的‐‐她好奇怪，真的变得神经不正常了。

她在信封上写的地址是：法国、巴黎、四十二街某人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