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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焱跟张云雷的一顿寿喜锅吃的很是开心，两个人又聊很多舞台上的事情，觉得时间差不多了，aa结账之后才一前一后离开了餐厅。

虽然程焱也很想跟他一起走，不过考虑到酒店里会蹲守很多粉丝，两个人一起出现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因此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为了让他能顺利离开，程焱特意先行离开，一则引走自己那部分粉丝，二则也是让他去陪陪他的团队，霸占了人家那么久，好歹也让人家跟团队多聊聊，免得让张云雷觉得自己不通情理，莫名其妙硬扒着他不放。

外头等待的人果然很多，除去代拍之外，也吸引了很多真情实感的粉丝守在酒店里，程焱在保镖和助理的护送下回到房间，脱掉外套往沙发上一扔，拽了拽卫衣的领口，“呼，累死了。”

穆青勤勤恳恳的帮他收拾衣服，把外套挂到衣柜里，从桌上拿起带来的进口矿泉水，拧开递过去，“哥，喝点水吧。”

程焱接过矿泉水灌了一大口，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死了，这顿饭吃的，我差点撅锅里。”

他本来就睡眠不足，为了张云雷才硬撑着吃了顿饭，寿喜锅的热气一上来，就跟蒸脸一样，热乎乎的，搞得更困了。

穆青差点笑出声，硬生生憋住，赶紧劝道，“那您洗个热水澡早点睡觉吧，明天晚上就演出了。”

“嗯，”

程焱揉揉眼睛，觉得浑身疲惫，顺手摸到自己头发，想起张云雷的话，起身走到套房的衣帽间，端详镜子，不忘询问穆青，“哎，你觉得张云雷怎么样？”

“张老师？”

穆青没想到他会询问自己的意见，认真想了半天，给出了中肯的想法，“我觉得张老师很好，待人真诚，为人谦虚，上回合作，他对我特别客气，对别的工作人员也是，还会带饮料给我们，真是难得的好艺人，大家都挺喜欢他的。”

穆青虽然是自己的助理，但程焱了解他，因为跟着自己接触的艺人很多，在评价其他艺人上头，算是个老油条了，语言的艺术被他拿捏的稳稳地，这么真诚的评价一个人，张云雷也算是个特例了，“你看，我就说我眼光不错，果然没看错人，他眼神里的那种单纯和善良，不是装就能装出来的。”

穆青愣了愣，下意识想起了纪南州，看向老板的目光里多了一抹崇拜，小心措辞，“确实，张老师那种清澈的眼神，的确很少见，不过我觉得……咱家的黎玳玳也差不多，纪南州就……”

“玳玳是不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所以我特意让序然给她配了个经验丰富的助理，至于南州……”

程焱想起纪南州，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耸耸肩膀，“他喜欢表演，我不是让他去拍戏了吗，多适合他。”

“咳咳……纪南州还是有些天赋的，我听序然哥说了，他在剧组吃的开呢，”

穆青差点被他的形容给逗笑了，压下想笑的冲动，赶忙说道，“哥，赶紧洗个澡睡觉吧，您放心，我就在外间，有事儿就叫我。”

程焱聊了这么会儿，兴奋劲儿也过了，伸了个懒腰，觉得有些可惜，“可惜明天演出完就得连夜回去，不然还能跟张云雷多聊聊呢。”

“哥，回头您给他发发微信，就说走得早，我看张老师对您印象不错，他脸皮好像挺薄的，您主动跟他联系，他肯定得回复，这话题不就来了吗？”

瞧着老板实打实的喜欢张云雷，加上对他的好感直线上升，穆青开始积极帮着出主意了。

成不成且另说，找张云雷这样的老板娘，总比纪南州那样的好吧。

穆青现在觉得张云雷和自家老板简直是天作之合。

他的建议无疑让程焱很高兴，琢磨琢磨，打了个响指，“这主意不错，明天就这么办了。”

说罢便开开心心哼着歌去洗澡了。

第二天的音乐节，两个人的节目都如预想的那样顺利完成了演出，程焱也听取穆青的建议，下了舞台给张云雷发了消息，知会一声就离开了。

虽然不懂他为什么要给自己发消息，但就像穆青说的那样，张云雷确实回复了过来，甚至还非常官方的祝福他平安到家。

对程焱的热情，张云雷多少有些奇怪，虽然小瑞确定程焱的人品不错，业内也没什么奇怪的毛病，可这样身份特殊的艺人让他的压力有些大，若对方只是单纯的艺人倒也罢了，偏偏程焱不仅仅只是艺人，还是总裁，甚至是投资方，主办方，那他对自己的热情，就值得考量了。

回到北京的张云雷断断续续跟他也有联系，基本都是程焱主动发来消息，自己迫不得已回复，除去节日之类彼此公司送送礼物之外，就再无交集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张云雷下意识摸了摸脸颊，不是他自夸，化完妆确实还算是有一丢丢好看的。

……程焱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

张云雷想到这一点，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不喜不悲，也不觉得反感或开心，只是有一种荒谬的感觉，甚至觉得自己脑子抽了，老王卖瓜，自卖自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