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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ldo;你是说，他们两个都在梦游么?&rdo;

&ldo;我只能说类似于梦游的状态。

因为，即使在梦里，人的身体也会有感觉，你用针刺他，他会疼。

你喊他，他也会醒。

可是牛先生，现在已经丧失了这种感觉的能力。

所以尽管他的身体本身冻得发抖，但由于意识已经休眠，他的表情并没有体现出寒冷带给他的痛苦。

而且，无论你怎样喊他，他都毫无反应。

&rdo;

李大夫的目光又在电脑屏幕上扫了一眼，继续说道。

&ldo;而王丽芬刚被送来时，她的脚已经完全被乱石头刮烂了。

当时，她也同样丝毫没有疼痛的表情。

直到下午她的意识恢复时，她才感到疼痛难忍，剧烈的呻吟起来。

&rdo;

我眼镜一亮，迫不及待打断了李大夫的话：&ldo;那王丽芬醒来后，有没有说过她为什么要爬到长城垛口，她到底看到了什么?&rdo;

李大夫冲着我笑了起来。

&ldo;哈哈，你以为我和牛先生一样么，在这个时候，不管病人的万分疼痛，去追问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么?&rdo;

我被反问得脸上有点发烧。

&ldo;可是让我迷惑不解的倒不是这个问题。

&rdo;李大夫重新又回到了他自己的思绪中。

&ldo;那是什么?&rdo;

&ldo;按着现代精神学科的理论来说，当意识处于休眠状态时，潜意识会完全释放出来，进而形成了梦，而这也正是佛洛伊德最伟大的发现。

&rdo;

李大夫又扶了一扶他的眼镜。

&ldo;不过，在这两个病历中，我发现，他们两个人的潜意识实际上也和意识一样，同样处于深度休眠状态当中。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现在控制牛先生言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rdo;

我看到李先生的眼睛里正在冒着灼人的火光。

&ldo;你的意思是说，现在支配牛子言行的东西不是意识?&rdo;

李大夫果断的点了一下头。

&ldo;对，就是这个意思。

尽管听上去有点匪夷所思，但从我的专业角度判断，那个东西既不是意识，也不是潜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