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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在红绿灯以北半个街区以外，保安看不到的位置。

弗朗西斯&iddot;多拉德在他的车厢里蹲在劳厄兹的身边。

他把毯子弄得正好遮住劳厄兹的头。

劳厄兹忍着巨痛。

他看起来好像失去了知觉。

可他的思维却在闪电般地飞驰。

有很多事情他必须记住。

眼罩横跨他的鼻子，他能看到多拉德用手指检查有外壳的塞口物。

多拉德穿上医疗护理员的白色外套，在劳厄兹的膝盖下放了一只暖水瓶，然后把劳厄兹转出面包车。

他把轮子锁住并且把地梯放回车里的时候，劳厄兹可以从眼罩下面的缝隙看到保险杠的末端。

扭扭头，看他的保险杠……好了，车牌号。

只有一瞥，劳厄兹牢牢地把号码刻进了记忆里。

推轮椅了。

过人行横道线。

到了一个拐角下了路沿。

轮子底下有纸在响。

多拉德把轮椅停在垃圾筒和一辆货车之间的隐蔽处。

地上有些垃圾。

他换了换眼罩。

劳厄兹闭上了眼睛。

一只氨水瓶放在了他的鼻子下面。

一个柔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ldo;你能听到我吗?你就要到了。

&rdo;眼罩被摘除了。

&ldo;眨眨眼，要是你能听到我说话。

&rdo;

多拉德用拇指和食指扒开了他的眼睑，他双眼看着多拉德的脸。

&ldo;我对你说了一个小谎话，&rdo;他敲敲暖水瓶。

&ldo;我并没有把你的嘴唇冰镇上。

&rdo;他掀开毛毯把暖水瓶打开。

当劳厄兹闻到汽油味时，他拼命挣扎，以致前臂上的皮肤都蹭掉了，弄得结实的轮椅吱嘎作响。

汽油浇得他全身冷冰冰的，油味呛住了他的喉咙并且向街道中央扩散。

&ldo;你喜欢做格雷厄姆的宠物吗，弗‐‐雷‐‐迪?&rdo;

轮椅被轰的一声点着了，又被猛地一下推了出去，它向《国民闲话报》报社所在的大楼冲过去，车轮子吱吱嘎嘎地响着。

劳厄兹一声尖叫把嘴里塞的东西喷了出去，保安听到声音后抬起了头。

他看到一个火球在靠近，转到路面上坑洼的地方，浓烟、火花和火焰被风吹得像是火球的两个翅膀，商店橱窗反射着熊熊的火焰，仿佛橱窗也在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