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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1页）

我等着，但她没有继续，于是我说：&ldo;她会做什么？&rdo;

&ldo;我告诉你了，我不知道。

&rdo;她说，&ldo;但从春天起我就一直替凯担心。

到了六月份，我再也受不了了，不让她再去了。

从那以后，凯拉时不时生我的气。

我想我大概知道七月四日她为什么会发脾气一个人出门。

她不太提到她爷爷，但总是冷不丁冒出这样的问题：&lso;你说白奶奶这会儿在做什么呀，玛蒂？&rso;或是&lso;你说白奶奶会喜欢我的新裙子吗？&rso;或者，她会跑到我面前说：&lso;唱歌、白鹅、哥哥&rso;让我跟她玩押韵游戏。

&rdo;

&ldo;德沃尔有什么反应？&rdo;

&ldo;他气急败坏，不断给我打电话，先是问我怎么回事，后来就威胁我。

&rdo;

&ldo;人身威胁吗？&rdo;

&ldo;他威胁要打监护权官司，他会向全世界证明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然后把孩子带走，我一点赢的机会都没有，到时候只能求他；还有就是咒骂，&lso;让我见我孙女，你这婊子！

&rso;&rdo;

我点点头。

&ldo;&lso;别把我挡在门外&rso;听上去不像是看焰火那天给我打电话那家伙嘴里能说出来的，刚才那句话倒像。

&rdo;

&ldo;我还接到了第奇?奥斯古德和镇上其他人打来的电话，&rdo;她说，&ldo;包括兰斯的老朋友里奇?拉蒂莫。

里奇说我对不起死去的兰斯。

&rdo;

&ldo;那乔治?福特曼呢？&rdo;

&ldo;他时不时在附近巡逻，好让我们知道他在监视我们。

他从没给我打过电话，也没上过门。

你问我有没有受到人身威胁‐‐只消看着福特曼的巡逻车在门前道上转悠，就觉得那是一种人身威胁了。

他让我害怕。

但这些日子，所有的事都让我害怕。

&rdo;

&ldo;就算凯拉已经不再去那儿了？&rdo;

&ldo;就算这样。

我还是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