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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1页）

&ldo;行啊。

&rdo;

那头哼起歌。

和乐鼻尖冒汗，察觉面前投来的视线，压迫感横生。

有些话真的可以说吗？

她心头微微茫然，眼前晃过几副画面，周山上的、医院里的，甚至更久远些的平安夜以及那通期中电话，相同点是，主角都是她和老师。

找到一个可以说的人……那个人可以是老师吗？

&ldo;端阳，走了？&rdo;那头催促。

于端阳答应一声，站起身来，&ldo;先回去吧，想说了来找我。

&rdo;

和乐迟疑地抿了下唇，在老师迈步前，小心翼翼打商量：&ldo;可以晚自习后吗？&rdo;

她记得，老师今天在二班上晚自习。

于端阳寻思着和乐是要一个四下无人的倾诉环境，点点头，&ldo;好。

&rdo;

整个晚自习，和乐坐立不安，效率一直不高，几次察觉身旁的注视，等她抬起头，麻芯又极快地撇回去，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她忍住没问。

好容易捱到晚自习结束，班里人清空不过分钟，她收拾好东西，出门。

刚跨出门槛，一道身影抓眼。

穿运动服，身形修长，正举着手机靠在二班前面的栏杆上，姿势别有一种随性洒脱。

&ldo;不说了，没空，下次约。

&rdo;

挂了电话，那张脸转过来，唇边笑意微微，卧蚕凸起，顿生温柔。

不知怎么的，和乐突然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ldo;走吧。

&rdo;

她乖乖跟上，过四班，抬眼看到高一高二段之间的连廊，心头一动，她大着胆提要求：&ldo;老师，我们可不可以在外面说？&rdo;

她怕在密闭的空间里，自己会窒息。

没想到前头的人极好说话：&ldo;依你。

&rdo;

夜色深浓，高一高二教学楼漆黑一片。

时已九点四十，高三段是十点下课，寝室阿姨十点十分准时查高一高二寝室，她怎么都得在十点随着高三的人流溜回寝室，也即是说，谈话时间不超过二十分钟。

和乐瞪着面前的栏杆，想把脑袋咣咣往上头撞，说了要说，这会怎么就吐不出半个字？

于端阳耐心等了一分多钟，没等到声音，心里有了决断。

&ldo;把我当滚滚吧？&rdo;

耳边冷不防冒出这句，和乐一个恍惚。

老师突然提滚滚……她猛然忆起上学期，老师曾谑她对着滚滚，话都多了不少。

显然这话是在鼓励她。

目光在一楼行道树旁的那盏路灯上凝定，和乐急切地想找一个切入点，想到了，终于开口：&ldo;老师一定看过《童年》吧？就高尔基自传三部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