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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毫不在意,但是,当前方那个男人转过头,先是一惊,仿佛被她的丑容所惊吓,接着才很害怕的,结结巴巴的道:“什、什么?”
金璎璎顿时化为石雕。
这个男人居然不是长生!
她僵硬的放下手,若无其事的拍拍手,“错了,认错人了!”
闹了个大笑话,金璎璎在众人好奇地目光下,开始在人群中搜索,这看了一圈倒是没看见长生,她又将目光投得远点,开始打量起楼内的布置。
醉湘楼内,场地被粉色的拖地纱幔一分为二,靠右的这部分场子正前方是个圆形的巨大戏台,高约五米,台宽十米,圆形的穹顶雕着着金色的莲花,支撑四角的柱子上浮雕着描金的祥云、花鸟。
穹顶上,有数条粉色的细长丝带飘逸垂下。
戏台下方正是看台。
看台分为五排,呈半弧形的环绕着戏台。
靠左的被纱幔隔开的就被作为外厅,外厅上边设有酒桌,有寻芳客或搂着姑娘在调笑,或兴致盎然的喝着花酒。
金璎璎看了半响,又将目光转向看台上。
看台下观舞最好的位子上,坐着一个又矮又黑的男人。
这人四十来岁,身材已微微发福,身上穿着件滚着金边的月白绸衫,一双眼睛倒是色迷迷的,瞧得让人怪不舒服的。
金璎璎挪开目光,心下有些燥,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长生,这狗奴才躲哪去了?
正自想着,忽听一个男人的声音很嚣张的喝道:“老鸨,把你们这里最好的地方让出来给我们爷,快点!”
老鸨是个涂脂抹粉的胖女人,她扭着身子走出来,她瞧见这露面的主儿也像是来头不小,一张胖脸上立刻堆满献媚的笑,“可是,那排位置已经被人给订下了,而且都给订满了,现在……只剩第二好的位置!”
老鸨指指金璎璎所站位置的附近的那地方,赔笑着,“就是这边。”
“大胆!”
说话的是个仆人打扮的男子,他颐指气使的吼道:“我们爷说要第一好的,就要第一好的!
你竟敢违抗爷的命令,你知不知道我们爷是谁,他就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顺平,我们就坐这边!”
“是。”
顺平回过身,望向身后的人。
那个仆人身后,站着一个英俊的蓝衣公子。
此人生得风流倜傥,一袭华服华丽光鲜,看起来就像个轻佻的花花公子,他手中摇着一把白色的折扇,优美的唇角,向上挑着一丝放荡不羁的轻笑,但他身上始终有种连轻浮也掩饰不住的雍容贵气。
蓝衣公子在那个第二好的地方坐下,一番争吵瞬间消弥于无形。
这时,一个姑娘过来附在老鸨耳边低语几句,老鸨脸色一变,转头对那位蓝衣公子陪着讨好的笑:“请公子稍作歇息,即刻就可一睹婉伶姑娘的风采。”
她说完匆匆去了越过粉色纱幔,到了左边的外厅去了。
金璎璎瞧了蓝衣公子一眼,撇撇嘴。
不管怎么高贵,来逛窑子的都不是好东西!
她半转过身子,挑起珠帘眸光很随意的在厅中梭巡着。
忽地,她的目光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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