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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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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的脑袋乱极了。

&rdo;鲍克先生呻吟起来。

格莱达&iddot;奥尔逊太太被侍者带了进来。

她哭得很伤心，实在令人同情。

她瘫倒在波洛对面的椅子里，捂着一块大手帕，不停地哭泣。

&ldo;别再伤心了，太太。

别太伤心了。

&rdo;波洛拍拍她的肩膀。

&ldo;只要讲几句真话，就行了。

你是黛西。

阿姆斯特朗的护士，是吗？&rdo;

&ldo;是的──是的。

&rdo;可怜的女人哭个不停。

&ldo;啊，她是个天使──一个真正可爱的小天使。

她的心里只有善和爱──可是，她却被那个恶棍拐走了──受尽了折磨──她那可怜的妈妈──还有另一个小孩，从未出世的小孩。

你们是可不能理解的──你们不会知道──要是你们也象我一样，在那儿的话──要是你们亲眼目睹那个可怕的悲剧──今天上午，我就把真情告诉你们的。

但是我害怕──我怕，我实在是高兴，因为那个恶棍已经死了──他再也不能杀害或虐待其它的孩子了。

啊！

我说不下去了──我没有话可说的了……&rdo;

她哭得比先前更加厉害起来。

波洛继续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ldo;好了──好了──我听懂了──我听懂了一切，告诉你，我不再问你了。

你已经承认了我认为是真实的东西，这就够了。

我理解了──告诉你。

&rdo;

格莱达&iddot;奥尔逊太太已经泣不成声了，她站起身，盲目地向门口走去。

她刚到门口，就和进来的一个男人撞了个满怀。

马斯特曼──那个男佣人。

他径直朝波洛走去，说话时，声音还是跟往常一样平心静气。

&ldo;我希望，我没有打扰你，先生。

我想，我还是马上到这儿来，先生，来告诉你们真情。

我是阿姆斯特朗上校战时的勤务兵，后来，就成了他在纽约时的佣人。

因为害怕，今天上午我隐瞒了这段真情，这是很错误的，先生。

因此，我想，我还是赶快赤这儿，把我所知道的，和盘托出。

但是，先生，请你们无论如何不要怀疑安东尼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