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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涂?他怎么好意思,小谨会自己尿尿的时候都不让她看了呢,虽然是夫妻,她也没想过要去看他那么羞人的地方。
一步一挪地走到床前,阿薇将手中的药碗递过去,“还是……你自己涂吧。”
她两个脸颊都快红得滴血了。
辰轩坐得一动不动,阿薇托着药碗的手都快酸掉了,半晌才听他轻哼了一声,漠然道:“睡觉。”
然后,一掀被子躺到了床上。
她哦了一声,放下药碗,吹了灯,小心翼翼地跨过他,睡到了里面。
第二日先醒来的是阿薇,大约担心昨晚上惹了他生气,睡得格外不踏实。
翻身起来,她又看到了他下面那突兀的一片,心里一下就软了,他这么病着,一定很难受,自己给他擦药又算得了什么,那个位置,他自己确实不太方便。
她穿了衣服,轻手轻脚地下了地,拿了昨晚放在矮几上的药膏,又坐回床上。
将药膏放在床尾,她试着慢慢掀开了他的下面的被子,那个突兀的地方越发明显了,她一阵心疼,再无杂念,慢慢伸手去解他的裤带,将裤子褪下了一截。
在看到患处的时候,她简直忍不住要抽泣,肿成这样,该多不舒服,他长得那般俊美,此处却丑陋不堪,跟那水里的象拔蚌似的,难怪他忌讳别人提这个病了。
拿起药碗,正要给他上药,辰轩突然坐了起来,大约是秋凉了,身体曝露于外的寒意让他睡意全无。
“你做什么!”
他目色愠怒,将被子一拉,盖住了自己。
听他一声怒喝,阿薇差点把碗里的药膏撒了,低头眨着眼道:“给你搽药啊,你昨晚上不是让我给你搽吗?我想通了,你自己弄确实不方便,还是我帮你吧。”
辰轩咬牙气急,她这样子还真不像装的,看来她不是戏弄自己,而是怀疑自己。
“你以为我患了杨梅疹?”
他脸色暗沉得厉害,“你觉得我在外面拈花惹草?”
阿薇嘟起了小嘴,患了就患了,他为何到现在还不承认,拈花惹草的意思她懂,但从未想过他会去那些地方,“这个病不小心睡了脏客栈也会染上……我没怀疑过你什么。”
原来他怕自己误会,才一直不承认。
舒了口气,辰轩与她解释道:“我这不是杨梅疹,是皮肤里有湿毒风邪郁积。
在外寻找到的补瓷材料有些毒性,我长久接触,才患了此症。”
阿薇觉得他可能是在辩解,怕他不肯上药,这次没再照顾他的面子,小声反驳道:“不是杨梅疹,为什么泡了药浴会好?”
那可是治杨梅疹的方子。
他抿唇闭目,觉得脑袋有些疼,半晌才睁眼道:“刚才我看过那几本医书,你用的方子里有蒲公英、金银花、蛇床子、土茯苓等药材,都是清热解毒的,应该对我的病症亦有效果,所以才好得这么快。”
阿薇见他神情肃然,恍然地点点头,觉得他也没必要骗自己,或许真的不是杨梅疹?医书上说,杨梅疹要治愈极难,用药至少要坚持三个月,他身上都没有溃烂发臭,还好得这么快,或许真是她歪打正着,给他治好了皮肤病症。
“可是……”
阿薇还是疑惑,小心地指向被子遮住的那处,“可是那里还没好呢,如果治杨梅疹的药也能治你皮肤上的病,这个药膏还是可以试一试的,书上说消肿效果极好。”
她说完,见辰轩的脸沉得更厉害了,似能滴出水来。
“你真想替我消肿?”
他忽而意味深长地打量她,阿薇莫名感到一阵局促不安,垂着眸子小心地点了点头。
辰轩冷冷地弯起了唇角,朝她道:“把药碗放下。”
******
阿薇觉得辰轩说的这个办法完全没有用,她都按着他的指点,认真帮他按摩了,但患处的肿胀不仅未能消除半分,还有加重的趋势。
手有些酸了,看向仰面躺着,眼睛微眯的他,阿薇有些难为情地问,“是不是……我按摩得不对?”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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