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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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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的魂魄的确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在这个女孩身体里只是残留了一些极弱的意识，只有在她重伤或是重病之下才能出现。

&rdo;杨飒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虽然是同一张脸，但笑容却是如此的不同，高贵典雅，不食人间烟火得宛若月宫里的仙子，在她的身后，仿佛无数百合花竞相盛开。

&ldo;不！

我不信！

&rdo;路杳摇头，往后退了一步，几乎要跌倒，白虎连忙上前，让她坐在自己的背上，&ldo;你是骗我的，你有昭岚的记忆，要骗我轻而易举！

&rdo;

&ldo;小杳，&rdo;昭岚走到她的面前，道，&ldo;两千多年不见了啊，你还好吗？为什么不回昆仑去？你是西王母最疼爱的女儿，她一心要将王母之位传给你啊。

&rdo;昭岚的目光停在路杳的左手上，心中一痛，蹲下身，轻轻握住那只已成白骨的手，眼中流出悲哀的洪流，&ldo;小杳，你这又是何苦……当初王母把你打入轮回，都是我的错，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糟践自己呢？你早就应该回昆仑去才对啊。

&rdo;

&ldo;我……&rdo;路杳的手在轻轻颤抖，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一滴泪自她的腮间滑落，&ldo;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昭岚，你知道，我对你……&rdo;

昭岚的食指覆上她柔软的双唇，道：&ldo;不要说，小杳，有些事情，不能说也不可说，一说，便错。

&rdo;

眼泪终于从路杳的眼中汹涌而出，昭岚始终微笑，立起身，对正仰头望着自己的白虎道：&ldo;渌陵，你身为西方战神，身负守护昆仑之责，难为你一直照顾小杳。

带她回去吧，昭岚已经不在，她已经了无牵挂，是时候该回瑶池去了，西王母必定已经等得不耐了吧。

&rdo;

&ldo;这个我自己知道，不必你来指点我。

&rdo;渌陵似乎对她心存敌意，语气十分不善。

&ldo;昭岚……&rdo;路杳抬头，用期望的眼神望着她，&ldo;我们还会再见面吗？&rdo;

昭岚笑：&ldo;有缘，自会相见。

&rdo;

&ldo;若是无缘呢？&rdo;路杳急切地问。

&ldo;既是无缘，又何必强求？&rdo;昭岚的纤纤素手轻轻划过她的青丝长发，&ldo;小杳，美好的东西记在心里便足够了。

&rdo;

路杳凄然一笑，身下的渌陵冷哼一声，纵身一跃，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一人一虎便跃入其中，不知所踪，只是隐隐间听见那黑洞中传来丝竹之声，宛如仙乐。

昭岚站在原处，静静地望着，嘴角是欣慰的笑。

忽然背后传来楚云飞的声音，微微颤抖：&ldo;你……你真的是昭岚？&rdo;

&ldo;我是。

&rdo;昭岚没有回头。

&ldo;你……&rdo;

&ldo;云飞，&rdo;昭岚打断他的话，&ldo;难道你忘了么？你刚刚说过什么，你说你喜欢的是杨飒，而不是梦中那个虚无缥缈的女子。

&rdo;

&ldo;我……&rdo;楚云飞突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向她解释，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为何要说。

&ldo;既然你喜欢她，就一心一意地对她吧。

&rdo;昭岚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ldo;我已经魂飞魄散，只剩下这一点点意识留在她的心中，你应该忘了我，忘记曾经的昭岚。

&rdo;

&ldo;可是……&rdo;楚云飞犹豫道，&ldo;至少……请你回过头，让我再看你一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