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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既没什么奇怪虫子阻路,也没有山妖树精搞怪,风平浪静地到了丹岛洞口。
这种异常的顺利倒让我心里有些不安,月饼微微皱了皱眉头:“暴风雨前的海面是最平静的。”
我不可置否的点头默认,想起小时候孤儿院阿姨教的法子,沾了点口水抹在眼皮上,据说这样可以增加阳气,走夜路时不会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本以为丹岛洞应该很大,没想到见到真身才知道“百闻不如一见”
的含义。
洞口为圆形,大约两米见方,洞里漆黑一片。
月饼用强光手电向里一照,笔直的光柱瞬间就被湮没在黑暗中,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我现在完全没有打退堂鼓的念头,而是在彻彻底底的后悔答应跟月饼来这个鬼洞。
我对没有光线的黑暗空间有着莫名的恐惧,身处其中时总会感觉到和我面对面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就站着一个人,或者身后一直有人跟着我,伸手掐住我的脖子。
月饼转身对我笑了笑,拿出几根荧光棒,往洞里扔着。
就着莹莹的绿光,能看到洞里倒也没什么奇特,可能因为长久没人来过,地上一层厚厚的积尘,洞壁长满蔓藤。
我跟着月饼有样学样,用鞋带把裤腿扎进,防止被毒虫叮咬,提心吊胆的进了洞。
每踏出一步,都能蓬起大片的灰尘,钻进鼻子痒得厉害。
我想打个喷嚏,又觉得这个洞透着股诡异劲儿,强忍着不敢打,只能使劲揉鼻子。
“南瓜,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
月饼慢吞吞的说着,“这个洞里曾经出现过两具被抽干血的尸体,具体原因没人知道,所以荒废二十多年了。”
“你丫不早说!”
我恨不得给月饼两个嘴巴子,“月无华!
你还是人不?”
话刚说完,我一脚陷进了浮沉里。
只觉得脚心有个坚硬的凸起踩进了地底。
洞壁里响起沉闷的“咯咯”
声,听上去像极了许久未发动的车子,齿轮咬合时生涩的摩擦声。
蔓藤“呼啦啦”
响动起来,有什么东西从里向外钻。
月饼摁着我的脖子就趴在地上,我一个措手不及,吃了满嘴灰,只听见脑门上响起“嗖嗖嗖”
的空气摩擦声,侧头往上一看,无数道三寸长短的黑影来回交错,深深地钉入对面的洞壁上。
有几道黑影在空中撞击,迸出闪亮的火花,落到地上。
是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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