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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2页）

话没说完，声音像是堵住了，然后就被一连串爆栗似的咳嗽声取代。

后面一个人看得连连摇头，过去拍了拍他的背，又指着孙钟说了点什么，两个人终于不再勉强，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等待孙钟过来。

孙钟走到他们跟前，手里还不忘拿了一只瓜。

他问：“老先生，你们找侯爷是什么事情？”

两位老人，问话的要矮些、胖些，年纪看起来也更大，头顶的银丝几乎都掉光了。

后面一位则是高高瘦瘦，面白如脂，眉间挤满了刀削似的深皱纹。

两人都是精神矍铄的样子。

“我们都是侯爷的旧识。”

前一位老人露出憨厚的笑容，“是他邀请我们来的，只有个大致方位，我们没报官府，雇了辆牛车直接到了这附近，牛车上不了山，我们两个人紧走慢走，却找不到路了。”

孙钟平日是个开朗的人，今天却不笑，抬头看看山上，又问他们：“二位这时候来，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老人看他深色凝重，也不笑了，说：“我们本来只想来叙旧，都已经在路上，却收到了侯爷的书信——这次，我们都是来赴丧的。

这事情，你也知道？”

“二位不要见笑，我今日把瓜田上的事情忙完，也是要去的。

还差一点了，如果二位不怕耽误，就坐下来歇歇脚、吃个瓜，我马上就来。”

二人相互看了看，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后面一位老人点点头：“既然这样，就麻…

&esp;&esp;——公元前59年·神爵三年——

&esp;&esp;孙钟抬头看见有两个人站在田垄上的时候，阳光很烈，压得睁不开眼皮，人也只能看见个轮廓。

其中一个人拄着拐杖，摇摇晃晃地往前两步，扯着苍老的嗓音问他：你们的侯爷——府上在哪儿啊——”

&esp;&esp;孙钟也迈开长腿，跨过一地熟透的甜瓜，往他们靠近。

周围五里八乡的人孙钟都能认个大概，逆着光，两人的眉眼渐渐清晰了，他确信这俩人都不是本地的。

他边走边问：“老先生，你说哪个侯爷啊——”

&esp;&esp;孙钟年轻力壮，声如洪钟，一下子把两位老人家吓了一跳。

前面问话的一位把两腿抻了抻，稳稳站定，又用一只手在腹部压了压，气沉丹田，喊着回答他：“问得好笑——你们有几个……有几个……”

话没说完，声音像是堵住了，然后就被一连串爆栗似的咳嗽声取代。

后面一个人看得连连摇头，过去拍了拍他的背，又指着孙钟说了点什么，两个人终于不再勉强，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等待孙钟过来。

&esp;&esp;孙钟走到他们跟前，手里还不忘拿了一只瓜。

他问：“老先生，你们找侯爷是什么事情？”

&esp;&esp;两位老人，问话的要矮些、胖些，年纪看起来也更大，头顶的银丝几乎都掉光了。

后面一位则是高高瘦瘦，面白如脂，眉间挤满了刀削似的深皱纹。

两人都是精神矍铄的样子。

&esp;&esp;“我们都是侯爷的旧识。”

前一位老人露出憨厚的笑容，“是他邀请我们来的，只有个大致方位，我们没报官府，雇了辆牛车直接到了这附近，牛车上不了山，我们两个人紧走慢走，却找不到路了。”

&esp;&esp;孙钟平日是个开朗的人，今天却不笑，抬头看看山上，又问他们：“二位这时候来，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esp;&esp;老人看他深色凝重，也不笑了，说：“我们本来只想来叙旧，都已经在路上，却收到了侯爷的书信——这次，我们都是来赴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