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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快坐。”
舒广袖走后,佟玖对回来的济兰格外殷勤的笑着,嘘寒问暖的道“外面这会子冷了罢,我才听他们说,又开始飘雪花了。
今年的年景好,瑞雪兆丰年。”
“有什么就说罢,咱们之间不必如此。”
济兰放下手炉,到床边坐了下。
“你看,这还带着寒气儿呢。”
佟玖之前是没话找话,想找个由头说舒广袖的事,可当济兰真坐过来时,感觉到她身上那股凉气儿,忙半嗔半怜的揽了她的双手在面前。
边呵着气,边摩挲的搓着,道“京城这样的冷,等我好些,咱们就回江南去。”
待手暖和了,济兰靠到床头上,轻轻拎着佟玖的耳朵,佯装着审度的语气,却是饶有兴致的笑着,道“韩鹿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从实招来罢,你打的什么算盘,昂?”
“冤枉啊。”
佟玖本能的一缩头,忙捂上济兰拎自己耳朵的手,生怕她手上用力。
噤着鼻子委屈的抬头看济兰,见济兰此时正巧笑盈兮,眼波内尽是款款的柔情。
心内动了动,借着捂着济兰手的力,撑起身子,在济兰的脸颊上啄了下。
“你!”
济兰诧异的惊呼了下,登时羞的满面绯红,松了揪着佟玖的手。
看着埋头死死趴在那的佟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僵持了好一会儿,不见佟玖动,济兰用肘抵了她两下,还是未见她动,有些不耐的道“装神弄鬼的,你要死啦?”
“嘶,是,当真要死了。”
佟玖呲牙咧嘴的微微抬起头,艰难的挣扎,喘着气道“可疼死我了。”
“活该疼死你,哪辈子造得孽,如今现世现报。”
济兰看她这顷刻间的就蒙了一头一脸的汗,知她是真的疼了,想起方才这个不知死活的孟浪行径,更是耳朵发烧的,撂了句狠话。
哪知佟玖不依不饶的一把握住济兰的手,颤声的道“你且别恼我,我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济兰,那陈景逸我也见着了,哪里就比我好出多少了。”
见济兰往回抽着被她扯着的手,佟玖急急的保证道“咱们一处,我也能护着你,护着养正堂周全啊。
你想要什么,我必定想方设法的遂了你的意,真的。”
“我看看你的伤处。”
济兰反握了下她的手,佟玖见她神色没怎么变,这才将信将疑的松了手。
看着她先前刚长好的伤口,被撕了开,淌出了好些个血。
济兰皱了下眉头,吩咐着外面来人,打水来净手,重新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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