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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她还记得秋天死在小河里女人的脸。

对原溪说&ldo;也不知道她沿着河水走，有没有找到那个婴儿。

&rdo;

原溪拉起外衣帽子盖在她头上，深吸一口烟回答&ldo;定能找到的，天冷了孩子受不了会哭闹，她就能找到。

&rdo;说完满足的笑，他为何感到满足呢？纹身姑娘也不知道，听他继续说&ldo;你一个人看着，吓坏了吧！

&rdo;她摇头，回答&ldo;我看到婴儿没有睁开的双眼，没什么味道。

也看到女人最后的眼神，她很欣慰，我想她觉得自己从这个世界逃出去了，和她的孩子一起。

&rdo;&ldo;对不起！

&rdo;原溪又在道歉，抬手遮住她轻笑的脸，手心里压着碎雪，她忍不住冷，躲开来咯咯的笑。

这时，纹身姑娘突然想到哲顺，先想到陈青顺带想起哲顺。

从秋天开始，眼看冬天将要结束，没再见过这对朋友，她开始忧愁起来，记得哲顺对自己的态度是近乎与偏执的保护。

她从没有接受，也似从没有感到，正如温柔如水的陈青，偷偷祝愿&ldo;希望这个冬天不会太寒冷。

&rdo;新搬来的年轻夫妻贴在一起，路过桥头的时候看到纹身姑娘，前来打招呼，说上几句关怀的话语&ldo;天冷了，可得好好照顾自己。

&rdo;妻子不满的推了推丈夫，示意他纹身姑娘身旁有个优雅的男人，丈夫如梦初醒，暧昧的对纹身姑娘眨眼，她不害羞，挽起原溪的手臂，像只缩头的兔子，漏出尖牙幸福的笑。

俩人礼貌同原溪打招呼，恭敬低头说&ldo;姐夫好，可要记得好好保护纹身姐姐，她一个人多可怜，都变成了一抹别人抓不到的烟。

&rdo;原溪点头微笑算作承诺，这时候妻子说起小楼里的人，感叹原溪来的及时&ldo;幸好姐夫你及时出现，我常听到小楼里王家奶奶的哭声，可怕人了，纹身姐姐要是一个人听到，肯定被吓坏，不然也会想到悲伤的事，那样没人安慰，就变成了俩个吓人的女人声音。

姐夫来得好。

&rdo;纹身姑娘瞪了她一眼，不满说&ldo;那不是吓人，只是伤人。

&rdo;妻子不禁打了个寒颤，往雪地周围仔细看了看，躲进丈夫怀里小心翼翼的说&ldo;我总觉得姐姐这头短发剪得好，听说死去的人都留着一些记忆，记得身前最熟悉的人。

&rdo;这样说来，原溪也忍不住笑。

离开名典小屋后，沿着昨天的路走了一遍，转着圈走。

与稀粥不再腻人一般，路也不会走的厌烦，何况今日的路是雪路，雪不太厚实，勉强淹没鞋面，路上常听到雪下哗哗的流水声。

&ldo;真的像逃出了这个世界吗？就会感到欣慰？&rdo;原溪蹲在路边，对面是鞋店，红色地毯从店里一直铺到店外，将扫开雪的路面盖起来。

&ldo;可能逃出了这个世界，但不一定感到欣慰吧！

&rdo;

原溪摇头偷笑，将纹身姑娘勒在怀中&ldo;要不换双鞋吧！

&rdo;纹身姑娘摇头，原溪感到疑惑，她才解释&ldo;吉他是我们的梦想，完成了才好。

新鞋可不是这样。

&rdo;他便不笑说&ldo;以前你爱这鞋，打折的时候也舍不得买，偷偷买的也是送给我。

&rdo;纹身姑娘骄傲的抬起脚，拍了拍鞋子说&ldo;现在可不一样，我的鞋可比这鞋店里所有的鞋昂贵，漂亮。

&rdo;她拉起他走进鞋店隔壁的服装店里，很快替他换了身衣服，拉他到镜子前仔细打量，又不停地咯咯的笑。

随后在街头没有目的闲逛，纹身姑娘感到脸上的肌肉开始变得僵硬，责怪冬天太冷，没见雪景有多美丽，倒冻僵了脸，原溪用新买的手套溺爱的温暖她脸上的皮肤，警告她不能再笑。

天黑前去了电影院，看一场纹身姑娘以前不喜欢看，原溪本能厌恶的爱情电影，悲伤的结局里以美好的方式收尾，电影里分别的男人与女人终于走到了一起，只是女人美丽依旧，灰姑娘变成了白天鹅，男人却受了残废，断了腿，脸上留下了半脸疤。

纹身姑娘感到轻快，为终于走到一起不再分离的电影里的人，她想自己应该痛快的哭一场的，为了这场爱情电影，电影里男人与女人历经磨难的再见面，再喊出彼此的名字，再对世界宣布&ldo;我爱你。

&rdo;但她没有哭，无论是男人残废的悲哀，还是俩人幸福相拥而泣的悲喜交加，她总冷冷看着，看到电影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