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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陈之城分手之后,今夏回到半岛城邦,在楼前她抬头仰望,自己所住的那套房子亮着灯光,显然陆川已经在里面。
微叹口气,她打起精神,乘电梯上楼,开门后,陆川正纹丝不动地坐在客厅沙发看电视。
她小心翼翼地扫了他一眼,表情刻板,面色阴郁,额头上似乎清晰地写着我很不爽四个大字。
吞了吞口水,她故作欢快:“您怎么来了?”
陆川凉嗖嗖地瞥了她一眼:“去哪儿野了?连我的电话都敢不接。”
今夏狗腿地笑着:“不是不接,是没有听到。”
陆川从鼻孔里冷哼了声,不信,今夏赶紧竖起右手除了拇指和小指的其余三个指头:“真的,我以我的人格发誓。”
陆川嘴角勾了勾:“你的人格?多少钱一两?”
今夏搓手:“那我以您的人格发誓,我真是没有听到。”
陆川眉心紧了紧:“去哪儿了?跟谁见面?”
今夏见他没再追问接电话的事,稍微松了口气:“同学聚会,在阜成路那边。”
同学?陆川想起她夹在书里的照片:“什么同学?高中还是大学?男的女的?多少人?”
今夏一愣,他这是审犯人吧?!
她跟谁见面,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腹诽归腹诽,她还是非常合作地,半真半假地回答了他的问题:“高中同学,男的女的都有,十来个。”
陆川瞥了她一眼,接着又盯着电视去了,在她没回家之前,他直觉她是去跟男人见面,并且这个男人,就是她常用手机聊天的那个,但是她到家以后,他又不十分确定了,她的穿着打扮实在太平常,没有一点精心修饰的痕迹。
今夏见他没有再开口盘问的意思,安下心来,这才有空注意到客厅里多了两只行李箱,她十分不解这两个物体出现在此地的意义:“您这是,要出长差吗?”
带两个行李箱的话,怎么着得去小一个月吧。
陆川换了个频道,淡淡地扔出一句:“从今天起,我就住这里了。”
今夏却在瞬间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五雷轰顶。
他这是,要同居的意思吗?!
她简直想死。
跟他如果朝夕相处,那自己还有什么*和放松可言?岂不是每天都要过得胆战心惊。
陆川瞥了眼她的表情,果然是一副不情不愿,像是有谁逼她拿刀抹脖子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他就可以更加安心地住下。
这周他刻意没有过来这里,就是想理清他对她产生的这种摸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是显然他没有成功。
见不着她的时候,他会想她,一个人躺在床上,会怀念她的体温,既然想不清楚,所以他索性就搬来了,反正她对自己也不在乎,不用担心到时甩不掉的问题。
今夏僵了半晌,才想起应该对他刚才那句话有所反应。
堆起个热情洋溢的笑脸,她说:“热烈欢迎,要不我帮您把行李放进屋里去?”
热烈欢迎?陆川凉凉地扫了她一眼,微微颔首:“搬吧。”
今夏赶紧拉着那两个行李箱,奔卧室去了。
替他收拾衣物的时候,陈之城发来短信:你安全到家了吗?
今夏把手机贴在心口的位置,仿佛那些文字是温热的,像六十度刚好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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