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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姚美奈没有说话。

方云婧把烟盒撕开后犹豫了一会儿，继而又很果断地从其中拿了五根烟出来。

女人把五根烟环成了一圈，然后用打火机同时将它们点燃。

姚美奈闭上了眼睛。

同时吸食五倍的量，让方云婧分外享受，满足的笑容再一次地从脸上洋溢开来。

&ldo;我觉得我又想说话了。

&rdo;女人吐出一抹白烟。

&ldo;嗯，我听。

&rdo;姚美奈将头靠到了女人的肩上。

方云婧双眼望着电视，眸色里闪着浮动的光，&ldo;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去节目现场……&rdo;

&ldo;嗯，第一次。

&rdo;姚美奈跟着回答。

&ldo;我曾经是完美的，在人们面前很完美，我按着他们的需求，走了我半辈子的路……&rdo;女人的声音十分柔和。

&ldo;你现在才是最完美的，因为你在走自己的路。

&rdo;姚美奈把抱着女人的胳膊紧了紧。

&ldo;我想，这次节目播完后，大家肯定会看不起我的，因为我居然没有过去，这可是我第一次没有过去呢……&rdo;方云婧苦笑。

&ldo;不会，大家不会。

&rdo;姚美奈把头枕在方云婧的脖颈间。

&ldo;算了，&rdo;女人又抽了一口，但吐出的白烟浓度明显要小了很多。

&ldo;那就看不起吧，他们不喜欢我，是他们的事……&rdo;

&ldo;大家都喜欢你，都喜欢。

&rdo;

&ldo;呵呵……&rdo;方云婧的眼眸半敛，嘴角露出了笑容，继而缓缓道，&ldo;谢谢。

&rdo;

语落之后，女人的眼眸终是完全闭上，嘴唇弯起的弧度，也渐渐消失……

苍白枯瘦的手里夹着的五根烟从指缝间落下。

一缕，两缕，三缕……白烟从涣散开来不同烟头上缓缓飘起。

仿佛漫开的孤魂一般。

方云婧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说出了这辈子都不曾真心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