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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的秋比其他地方来的更晚一些。
每年到了十月中旬,黄叶才似约好了一般,争先恐后地出现在树枝上,远远望去,仿佛一只只黄色的蝴蝶,停满了树干。
一阵风吹过,黄色的蝴蝶乘着风,簌簌地扑到了地上,提醒着人们秋天已至。
望着后院树枝上满布的绿斑黄叶,南怀远的心中生出了几分伤感与惆怅。
客栈的大堂中,周铁正和知府还有衙役说着公事;原来前天晚上被马赤怒杀的捕快,正是与南怀远等人一起喝过茶的张捕头。
南怀远向来对这些公务不感兴趣,所以前厅里的说话声他也没有仔细去听,但他生平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心里不快,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生死有命,生死有命哟……”
董元公抽着旱烟,闲庭信步地走了过来,时不时地吐着烟圈,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南怀远恭敬地说到:“老前辈,你好!”
董元公将烟枪递给南怀远,说到:“南小子,看你长吁短叹的,似乎心情不太好,来来来,抽两口吧。
解解闷!
对了,任双全已经和仓蛇帮的人谈事啦?”
南怀远看了一眼旱烟袋,将其推回,摆手说到:“不用了,晚辈没事。
任老爷在二楼的雅阁,他已经和仓蛇帮的管事说了半个多时辰了。”
董元公微微颔了颔首,目光打量着南怀远,忽道:“你这小子,心肠不错,脑袋也不坏,可是肠子太直,保不齐将来会在这犟脾气上吃大亏。”
“前辈这话从何说起?”
“周铁在前面和府尹说话,你为何不去,想来……”
“前辈厉害,小子服了!
不错,我就是不喜欢杨府尹的做派,爹也说我脾气太倔,不懂圆通之道,难成大事。”
南怀远接口道。
董元公摇头道:“性子倔强些,多碰几鼻子的灰自然精乖,南沐风想来是太看重你这宝贝儿子,哈哈!
有道是关心则乱。”
南怀远叹道:“要是那样,我可得憋闷坏了,爹爹几次差我去做事,都被周大哥接下来了,周大哥总是担心我有闪失的。”
“难道就一直这样了?”
“不,周大哥的本意是要等我练成‘惊鸿留影剑’,那样他才会放心。”
“周铁这小子心好,却用的不得法。”
“是啊!
可我当他如亲哥哥般,他既这样说了,我也不好驳他。”
董元公思索了一会,道:“这事咱们暂且不论。
老夫现下就有个法子,能磨砺你的性子,你可有兴趣一试啊?”
南怀远‘哦’了一声,依旧提不起兴趣,淡淡道:“不知是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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