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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这里的烛火很旺,与莫斯科大大不同。

莫斯科的教堂差不多都已改成博物馆了。

第比利斯的街道很有意思,各种商店似乎比莫斯科与塔什干更亲切、更富于生活气息,不像莫斯科与塔什干那样挺胸腆肚、神气活现。

街道两旁既有阔叶树,也有针叶树;既有温热地带的芭蕉,也有凉寒地带的雪松;既有美丽辉煌的新建筑,也有潮臊味扑鼻的小巷。

小巷臊味之浓最初竟使我怀疑这里颇有喜欢随地便溺者,后来才悟到,这恐怕是各种名犬爱犬的有失检点所致。

晚饭时黄导演向美国洛杉矶的独立制片人比甫提出了许多关于美国电影教育的问题,一直由我充任翻译,当然,这是使我非常得意的一件事。

虽然我的英语很差,但遇到黄导演和比甫交谈这样的情况,竟能一显身手,基本上完成了翻译任务,这是我自己也喜出望外的事情。

我怕的是遇到真正懂中文的讲英语者,那我就会被镇住而噤若寒蝉了。

6月4日

早晨先乘缆车至第比利斯最高峰,游斯大林中央公园。

这是我到苏联后第一次见到以斯大林命名的公共场所。

在高峰上,我们欣赏了第比利斯全城的美妙风光,也消受了山顶公园新鲜纯净清凉的空气,令人觉得常到这里来定能使人益寿延年。

它一再使我想起登枇杷山欣赏我国的山城重庆。

后来参观了格鲁吉亚电影制片厂并观看了卡通片《霍乱》《客人》与短故事片《工间休息》《婚礼》与《蝴蝶》。

《婚礼》这部片子写一个青年追求一位在地铁邂逅的姑娘,最后却看到了姑娘的婚礼‐‐当然是与别人结婚。

喜剧笑料中流露着一种忧伤,颇有卓别林之风。

《蝴蝶》写一个姑娘在田野上追逐蝴蝶,完全是一首散文诗。

下午四点在旅馆最高层参加盛大宴会。

宴会由一位著名诗人、电影厂厂长主持(可惜我没有记下他的名字)。

他个子高高的,穿着一身似是劳动布的相当紧身的衣服,声音劈劈拉拉。

他讲了许多话,每次都先用英语喊一声&ldo;女士们,先生们!

&rdo;讲着讲着他站到了椅子上,手臂动作也非常之大。

娜塔莎一直文静地、不慌不忙地、含笑地把他的话译成英语,神态与他形成鲜明的对比。

太难为娜塔莎了,诗人厂长干脆没有给她留下吃饭的时间。

诗人厂长敬酒的时候特别称颂了中国的古老文化,并强调苏中两国建立睦邻关系的重要性。

后来讲着讲着又讲起一个又一个&ldo;荤荤&rdo;的笑话来,使娜塔莎涨红了脸,最后无法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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