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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策坚定道:“不,我很清楚,我对你不是父慈子孝的亲情,是耳鬓厮磨的爱’欲。”
宋予衡竭力为这份荒唐的感情寻到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意欲粉饰太平:“我可以……可以和你欢好,但你得答应我,就此断了这个念头,好不好?”
容策拨弄着佛珠:“断不了。”
宋予衡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慌乱惊惧中夹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能接受的欣喜,他浑身冷汗涔涔,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给我滚!”
容策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湘君隔着屏风焦急道:“督公,贵妃娘娘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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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气温骤降,平津药坊未来得及安置的病患冻死了不少,檐角的羊皮灯笼明灭不定,褚敛郢搓了搓冻得木麻的手,勉强维持着恭敬守礼得姿态:“我这人粗枝大叶,脑子也不灵光,认死理,药材数目核对不上,我是不会在公文上盖私印的。”
户部的人左右为难,容承询解释道:“长陵王让萧桥霜去医署负责药材调派的事,户部算来算去账目也对不上,褚大人与其为难户部官吏不如去医署找萧桥霜兴师问罪。”
褚敛郢翘着二郎腿讥笑:“天寒地冻的,我才懒得跑,这又不是本少爷负责的差事。”
户部官吏讪讪:“要不你先把公文签一下?不然我回去不好交代。”
“你当我傻吗?徇私作假的事我可不干。”
褚敛郢吸溜吸溜喝了两口热茶,“你们也别在这里干耗了,把药材补齐才是正经,庆王殿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容承询轻笑:“褚大人所言甚是,长陵王骥服盐车,国之危难岂能因私利而用违其长。”
褚敛郢一口饮尽杯中茶,烫得他直抽气,他义愤填膺道:“他没什么本事,在南疆那破地野惯了,没见过什么世面,拿着鸡毛当令箭,刚上任第一天无缘无故就命人打了我二十大板,我长这么大我爹都没舍得打过我一根手指头,你说他凭什么打我,还真把自个儿当殿下了。
疫症蔓延又无可医之法,他硬把本少爷摁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明摆着是想弄死我,庆王殿下,你说这时候我能不能让我爹把我给调走?什么狗屁指挥同知,谁爱干谁干,命都要没有了,谁还稀得要那些虚名。”
院外传来马蹄声响,容承询起身:“这话到本王这便止了,勿逞口舌之快,徒增事端。”
褚敛郢系上两层掩鼻的巾帕掀开厚重的棉帘,夜色深沉中,宋予衡翻身下马踏着纷纷扬扬的大雪款步而来,似褚敛郢这种清贵世家的贵公子打心眼里看不起卑躬屈膝的阉党,所以他与宋予衡同朝为官数载,愣是从未拿正眼瞧过权倾朝野的宋督公。
宋予衡行至廊下,昏黄的烛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音质偏冷,说起话来似昆山玉碎,褚敛郢目光躲避,这一刻他忽然理解了容显对宋予衡的纵容,长成这样,可不得惯着宠着,要星星不给月亮。
“你为何不回话?”
“啊?”
褚敛郢回神,颠三倒四道,“闻先生是吧,她是卯时三刻孤身骑马离开平津药坊的,说是自秦鸾山三岔路口转道去回云药坊,家乡来了个什么人给她送治疗疫症的方子,我记不太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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